了泡脚桶和陆夭指名要的药材,结果随之而来的还有哈伦。
“是新药方吗?我也来试试?”哈伦一脸兴奋,说毕看向宁王,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世伯介意一起泡吗?放心,我没有脚臭。”
宁王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开了口。
“三更半夜你一个大男人,随便进出小姑娘的房间,合适吗?”
“你不也在吗?难道你不是男的?”哈伦纳闷地反问,“你们大楚不是讲究十岁男女就不同席了吗?”
说完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讶地把手拿下来。
“难不成,你们的真实关系居然是……”
宁王心说你总算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瞎。
结果还没想完,就听哈伦又道。
“居然是姐妹!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花木兰代父从军?恕我眼拙,主要是你真的太平了。”哈伦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成功接收到宁王的死亡视线,“哎,这个是不是也不能说?”
陆夭把脸别到一边,谨防自己笑出声。
你说他大楚文化学的好吧,连师伯和世伯都分不清。
可要说他没文化吧,可随随便便引经据典确实能气死人。
宁王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为了避免出人命,被陆夭眼疾手快压回去。
“这桶里没有毒药,不适合你学,赶紧回去吧。”陆夭一边拦着宁王,一边赶苍蝇似的赶人,“明天你大哥来,我教你配五魂散。”
哈伦得了保证,屁颠屁颠准备走,快出门时奇怪地看着宁王。
“你不走吗?别耽误我师父睡美容觉啊。”
“我就睡这儿。”宁王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你管的着吗?”
哈伦看看屋里仅有的一张床,啧啧感慨道。
“你们大楚姐妹之间关系这么好的吗?这么大了还睡一起?”
宁王手指一抖,一粒棋子擦着门缝而过,堪堪削掉了哈伦的一缕头发。
陆夭急忙上前两步把门关上。
“我哪点看上去像姐妹?”宁王愤愤不平。
陆夭腹诽,你现在这斤斤计较的样子就有点像,但她明智地没有把话说出口。
“你跟个傻子计较干嘛呢?”
宁王坐回原位,抬头看向陆夭。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盯着我行不行?”
“我原本该睡觉啊,问题是你在这我怎么睡呢?”陆夭忽然灵光一现,“你害羞怕被人看?”
宁王确实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脱靴洗脚过,哪怕二人在王府同床共枕的那段日子,也都是沐浴好之后才上床。
陆夭见他脸上染了肉眼可见的一层红晕,顿时饶有兴致起来。
“不是吧,你真害羞啊?”
宁王单手将陆夭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一边去。
“你直接去睡,泡完我自己走。”
“无所谓啊,你懒得折腾,住下也可以。”陆夭满不在乎伸个懒腰,“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宁王脱靴子的手顿时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