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茹到底是在后宅磨练长大的,此时此刻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收敛了心神。
“我不知道陆姑娘这话什么意思,你一会儿说自己被我的暗卫推下去,一会儿又说我找人伪装了尸体,合着里外里就认定这事儿跟我有关系了。”她不动声色握紧了袖口里的手,“那证据呢?”
陆夭其实压根也没想通过这三两句话扳倒薛玉茹,她后面到底有薛家。
若没有确凿证据,等闲人等奈何不了她。
“你杀人搬尸的证据我确实没有。”
薛玉茹心头一喜,然而又听陆夭说道。
“但派人监视我这件事儿,得有个说法。”
说完她从哈伦王子点点头,对方立刻会意,从军营外拎进来两个人。
“我不知道薛大小姐为什么会派人守住我来军营的必经之路,所以能不能解释一下。”
薛玉茹眼珠一转。
“陆姑娘误会了,是表哥一直觉得你尚在人世。所以我也是好意,想说派人帮他多留意下,一有你的下落就马上来通知我。”
“通知你?”陆夭立刻抓住了言语中的漏洞,“我失踪出现为什么要通知你?你好来跟谢知蕴邀功?”
宁王此刻也明白了大半,当下吩咐王管家。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你单独审,务必要审出个结果。”他意味深长地瞥一眼薛玉茹,“还有悬崖下那具女尸,也一定要查明来历。”
薛玉茹暗道不妙。
“既然表哥有了安排,陆姑娘也平安归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一旁的呼伦王子自认为看懂了这个复杂的三角关系,立刻帮腔道。
“杀人放火金腰带,杀人难道不用埋?”
陆夭蹙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你想表达什么?”
哈伦王子大概猜到自己这句俗语用错了,急忙找补。
“我的意思是,她身为嫌疑人就这么走了?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陆夭刚想接口,就听宁王在一旁冷冷开口,
“你又是谁?”
哈伦认真想了想,他现在还没有拜药王为师,那严格来说,陆夭就不能算他师姐。
听说他们大楚人很讲究辈分。
那就只剩下一种选择了。
就听哈伦一字一顿,用标准的大楚官话说道。
“我是她未过门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