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奇怪。”陆夭眉头蹙得死紧,“朝廷七品官员家里做寿,请超一品的王爷去抬抬面子倒是情有可原,为什么要请我这样不入流的从八品御医呢?”
宁王抬头看她。
“你觉得其中有诈?姓宋的不敢吧?”
凉城虽然在他管辖之下,但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内外,就是给姓宋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陆小夭下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
陆夭努力忽略心头的忐忑,自从上次看到林绵书之后,她不想惊动宁王,所以派王记商铺的人私下暗暗查访,但一直没有头绪。
“你担心的话,那不去就是了。”宁王把请柬扔在一边,“本王本来也没必要纡尊降贵去迁就一个县令。”
陆夭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她直觉这件事跟困扰她已久的谜题有关。
之前在七灵山拿的那根签始终是心头的一根刺。
这祸起萧墙,到底是哪个萧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去就不去了,还是我走一趟吧。”陆夭盘算着,“我警醒些,他家吃食我一概不碰,祝寿完了就回。”
“那本王还是陪你去吧。”上次在陈都督家的事,他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万一这宋家再潜伏着一个会武的,陆小夭那个身板,有十个都不够送死。
*
给宁王送信的小厮回来,宋义急不可耐叫过来问。
“亲自送到陆神医手里了吗?”
“送到了,陆神医说一定登门拜访。”
宋义当即高兴到合不拢嘴,感觉这件事已经成了一半。
自从听林绵书说,雌雄莫辩的陆神医其实是个女儿身之后,他这几天觉都睡不踏实,睁眼闭眼都是跟对方亲热的画面。
如果她肯识趣点,到时候服个软求个饶,他倒是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否则,就准备跟地窖里那些女人们一起受罪去吧。
一想到陆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时候,宋义就格外兴奋。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起身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包药。
“这可是出了名的玉骨散,窑子里都拿它来给姑娘们开苞。
哪怕是贞洁烈女,一小包下去,也只剩下躺在床上哼哼的份儿。”
说完伸手递给林绵书,林绵书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鄙夷,但很快收敛起来。
“你真的有把握吗?”宋义看了眼在低眉顺目的林绵书,“千万别出什么纰漏,要是让我老子发现,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公子放心。”林绵书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我在都城就跟陆神医是旧相识,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宋义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
“她女装真的倾国倾城吗?”
“如假包换,公子看了就知道,绝对比男装惊艳百倍。”林绵书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您到时候就等着享受吧,绝对不枉冒这个险。”
“好好好,事成之后,本公子一定重重赏你!”
林绵书假笑着,退了出去。
路过地窖的时候,她朝里面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脚下加速,快步行至后院没人处。
林绵书将手里的药小心地分了一半藏在箱笼里,又把另一半包好,拢入袖口。
看看天色,她溜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