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也不甘示弱。
“这不都是王妃调教有方嘛,要不是您临走之前嘱咐骊娘,咱们哪有这热闹看呢?”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笑笑,彼此眼中均是了然的神色。
“那就给骊娘写封信,再嘱咐嘱咐。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去就山啊,让那戏子主动些。”陆夭露出个狡黠的笑,“让这八卦啊,再早点坐实。”
“您放心,我马上就去,连夜让信差送回去,务必让您尽早看热闹。”王管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又禀报道,“对了,还有个不大好的消息要说一下。”
被迫听了半天八卦的宁王显然心情不大好,闻言皱眉道。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王管家腹诽,你怎么不敢凶王妃呢?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禀。
“听闻太后传召了薛大姑娘进宫。”他顿了顿,悄悄观察二人脸色,“然后薛家派人往咱们这里送了批物资。”
这两句话听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陆夭却听懂了其中的关联。
“你是说,薛玉茹也是这物资的一部分?”
“尚不得而知,薛家目前对外宣称,薛大姑娘染病在家静养。”
陆夭心底冷笑,这都是对外的障眼法,但凡静养、清修,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薛爵爷不是要让她再嫁吗?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没让她学乖。”陆夭冷哼,“刚好,她若来北疆,安分守己便罢,若是再敢惹我,那刚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王管家还待再说什么,突然一股痒意直冲喉咙,他忍不住背过身,剧烈咳嗽起来。
“王爷王妃恕罪,这两日可能感染了风寒。”
陆夭表情一凝,当即放下饭碗。
“你这症状有多久了?”
“有两日了吧?”
“有没有胸闷,偶尔呼吸困难?”
“有时候好像是有。”王管家仔细回忆着,“军务繁忙,也没注意。”
“之前发的中药,你喝了吗?”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陆夭起身,从药箱里拿出瓶烈酒,倒在手上消毒,然后搭上王管家的脉。
“这几天你还接触过什么人?这些人有没有跟你一样的症状?”
王管家见陆夭面色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回答得格外仔细。
“就是营里这几个人,早晨听见好像也有人咳嗽。”他小心翼翼窥探陆夭的神色,“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夭收回搭脉的手指,重重叹了口气。
“你可能感染了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