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是相蕴,先皇后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孰料宁王却并没有附和,他淡淡回了句。
“这乳名是外祖母起的,只有她会这么叫。”
说到薛家这位老太君,陆夭也沉默下来。
那是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培养出两位皇后,而且不居功自傲,在整个家族出现危机的时候力挽狂澜。就连启献帝,也十分尊重这位薛老太君。
陆夭从前世就很钦佩她,但前世宁王跟薛家走动不多,只记得老太君身体不大好,后面就不怎么见人了,宁王起事之前,她就去世了。
如果她这辈子能活久一点,对于宁王日后夺位倒是一大助力。
“我记得外祖不是快要大寿了吗?”
“这你都知道?”宁王挑眉看她,“你这是有多爱本王啊?”
陆夭被他这个爱屋及乌的脑回路逗笑了,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自我感觉良好。
“那你真是想多了,我是因为看了府里婚丧嫁娶的单子。”陆夭狡黠笑笑,“不过你要觉得这么想能开心一点,也无妨。”
宁王不想给她嘲讽的机会,于是夹了块栗子鸡直接塞进陆夭嘴里。
“消停会儿吧。”
“我给外祖准备份礼物吧。”陆夭急急咽下嘴里的栗子,“你若怕皇帝生疑,不方便去薛家的话,我去送就好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宁王耸耸肩,“那是他外祖母,也是我的。”
陆夭心头涌上一阵难过,身在帝王家,有时候被迫要接亲情淡薄的无奈。
“以后都有我。”她伸手握住宁王,“”阿蕴,我会一直在的。”
宁王本来因为前面的话还有几分感动,结果听见她占便宜似的叫出了自己乳名,当下眼神有些危险。
偏生陆夭从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还犹不自觉地继续说着。
“平时见不到外祖很难过吧,无妨,我可以代替她老人家多叫你几声,阿蕴,阿蕴,阿蕴。”
宁王握住陆夭纤瘦单薄的肩膀,警告道。
“再乱叫,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陆夭的脸迅速染上一层绯色,宁王发现她的软肋,颇为得意,于是不依不饶。
“你的换气功夫,要是有嘴皮子一半利索就行了。”他带着点哑沉的笑意道,“主要就是练得太少。”
两辈子都栽在一个人身上,她哪来的机会去练呢?
偏生害她技术生疏的始作俑者还在嘲笑她。
“说的没错,我是该找人好好练练。”她故意加重“找人”这两个字。
果不其然,宁王眉头皱了起来,单手撑住,把她抵在桌子旁。
“你想找什么人练?”
陆夭眨眨眼,吐气如兰。
“难不成,阿蕴愿意做陪练吗?”
宁王登时觉得身体某个部分蠢蠢欲动不受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