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开口比本宫管用。”太后看一眼地上端庄的侄女,“但本宫可以给你指条路,下月就是你祖母大寿。要做什么,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薛玉茹抬起头,眼里闪着算计。
“那就多谢姑母指点了。”
谢文茵在门口听见全过程,心里浮上不太好的预感。
薛家大姑娘入宫的消息传到皇后那里时,人已经回薛府了。
皇后这两日也不好过,太子失宠,太子妃又被贬,她多少对这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有些心凉。
“薛玉茹么?她来干什么?”
“没打听着,但听说薛大姑娘昨晚回来,先去了宁王府。”内侍总管跪在地上,如实回应。
“她还惦记着宁王?”话问出口,皇后自己也若有所思起来,“这倒是有点意思。”
内侍总管不敢妄自揣摩,于是小心翼翼试探。
“皇后娘娘的意思?”
“去给薛大姑娘添把柴,让这火烧得再旺些。”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皇后的推波助澜下,薛家大小姐在宁王府借宿一晚的事,迅速传得满城风雨,不少人都在准备看陆夭的笑话。
陆夭对此浑然不知,二人回府的时候,薛玉茹已经走了。
“表姑娘说,叨扰王爷王妃一晚,着实是不好意思。”王管家尽职尽责地回禀着,“她托小人特地给王妃道个歉,说是改日有机会再单独给您赔罪。”
宁王颇窝火,好像满腔怒气打在一包棉花上,发泄不出来。
陆夭熟知女人这种以退为进的道路,倒是不以为意。
“表姑娘昨晚留宿的那间房?”
“芸香阁。”王管家偷眼看看宁王神色,决定据实以答,“以往表姑娘来都是住这里。”
“哟,还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呢。”陆夭故意拖长音,眼神瞟着宁王,“这是随时准备转正,做主母的吧?”
宁王听不惯她酸言酸语,直接吩咐王管家。
“把芸香阁的东西都换一遍,然后锁起来。”
“你看,表妹住过的地方,旁人连去都去不得了,还得锁起来。”陆夭变本加厉地使着小性子,“这个待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叹为观止……”
为免她那张嘴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宁王出其不意直接把人扛上肩,直接就往寝殿走去。
陆夭被吓了一跳,庭院里还有打扫的仆妇和家丁,她脸皮到底还是薄,嘴上立刻服软。
“我错了,王爷放我下来吧。”她小幅度地挣扎着,“这么多人看着呢。”
“本王以为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呢。人多怎么了?”宁王步履不停,“昨晚你不是还说,明媒正娶,有什么可避人的?”
陆夭见他拿昨晚自己讥讽薛玉茹的话来堵自己,当下两颊火热,可嘴上还不饶人。
“能一样么?这些下人是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表姑娘又不是。”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除非有人打算让她进来常驻,怪不得要把芸香阁锁起来呢。”
宁王被她的牙尖嘴利搞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好的小姑娘,偏偏长了张嘴。”
“王爷这会儿才来嫌弃我,晚了。”
话音未落,便感觉天旋地转。
下一刻人已经被抵在回廊的柱子上,宁王不忘细心把手垫在她脑后,避免撞到头。
“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眸色很亮,带点戏谑看着她。
过于直白的询问让陆夭有一瞬间心虚,但她立刻迎上他的灼灼眸光。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