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今天是白白受了这个委屈吗?”
皇后心说,你亲爹把你后妈都休回家了还不解气?怎么好意思说出“白白受委屈”这几个字的?
但她贵为皇后,自然不可能直接说。
“那以宁王妃的意思,想要个什么说法呢?”皇后不屑地冷笑一下,“王妃已经是正一品了,莫不是看中本宫这枚凤印了?”
陆夭听闻此言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她轻轻笑了笑。
“妻凭夫贵,皇后那枚凤印又不是自己赚来的,靠的也是皇上打下的江山。”她看了一眼宁王,“所以臣妾对目前的品级没有不满。”
皇后气得手抖,这是明目张胆讽刺自己仗着皇帝的势,但字面上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听陆夭又说道。
“如今陆尚书休妻也好,太子妃降为侧妃也好,她们受罚,于我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
“本宫倒想听听,你要什么好处?”
“冤有头债有主,平白被扣了这么个屎盆子,总得让我出口气不是?”陆夭轻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太子侧妃隶属东宫,我不方便干预的。但尚书休妻这件事,我想全权处理。”
皇后想了想,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想挑拨陆仁嘉母女失和。
按理说,这于皇后而言没什么损失,但她就是不想让陆夭称心如意。
“臣子家事,王妃出面也不合适吧?”皇后眼神冰冷,带点挑衅,“我要是不肯行这个方便呢?”
“太子妃假孕的时候,听闻皇后娘娘曾带御医去探望。”陆夭整理整理刚刚弄皱的袖子,语气带一点隐隐的威胁,“敢问有没有探望出个所以然?”
皇后眸色暗了暗,她那日带御医前往,太医院是有记录的,若追究起来,她逃不过一个知情不报的包庇罪名。
“你敢威胁本宫?”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陆夭眼神扫过陆尚书夫妇,将声音压低,“大好日子,皇后娘娘何不去陪皇上喝杯寿酒,修复一下感情,何苦在这儿跟我纠缠呢?”
这话戳到皇后心窝子上,宫里不但有舒贵妃这样的老对手,就连仪嫔这样的新生代都要上位了。相较之下,她跟启献帝近感情确实日趋淡漠。尤其长疹子之后,皇帝总说她那寝宫一股子苦味儿。
思及至此,皇后当即决定不跟陆夭赌这口气了,回去打扮打扮留住圣上才是当务之急。
“宁王妃所言有理,陆尚书既然是你父亲,那这件事也算家事,就交由你处理吧。”皇后眼神淡淡扫过众人,“本宫也乏了,就先回去了。”
徐氏的脸色在听到这话那一刻变得奇差无比,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