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位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于是两人对了个眼神。
刑部侍郎夫人施施然也走过去。
“王妃这样连脉都不诊就直接给人打包票,怕是有哗众取宠之嫌吧。”她笑容平和,话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况且只凭红口白牙,谁能证明这话是真是假呢?”
贵妇圈子里向来尔虞我诈,但大多是暗波汹涌,像这样直接把质疑说出口的着实不多。
陆夭也不恼,定定看了会儿对方,就在刑部侍郎夫人被看得有些发毛的时候。
陆夭轻轻叹了口气。
“我劝夫人闲暇时多保养些,少生气,不然这肋下疼痛起来,可是没人能替你的。”
此话一出,刑部侍郎夫人大惊失色,她近来确实经常肋下生疼,还以为是劳累过度。
只听陆夭又说道。
“往常夫人疼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仿若有针在刺?呼气时好些,吸气时疼些,每每要疼上两三刻钟才算完事?”
刑部侍郎夫人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陆夭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亲眼所见。
圈中有几个贵妇人跟她相熟,于是追问。
“王妃说的到底准不准啊?”
刑部侍郎夫人嗫嚅着,说不出话。
陆夭定定看着她,忽然单指探向她肋下某个穴位,刑部侍郎夫人躲闪不及,被戳个正着,只觉一阵麻痒,好像被一股暖流滋润,顿时舒服许多。
“夫人有空可以熬些钩藤汤来喝,嫌麻烦的话,多伸伸懒腰,或者吃些白萝卜,也管用。”
刑部侍郎夫人亲身体验了陆夭有多神奇,当下也顾不得陆仁嘉,急急发问。
“我还有些偏头痛的毛病,王妃可否一起帮忙看看?”说着就凑到最前面。
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
“怎么还插队呢,都有先来后到的!”
“就是,你刚刚还质疑宁王妃,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帮你看诊的。”
刑部侍郎夫人也觉得自己前后态度转变太快,有些不好意思。
她家老头子虽然是太子党,但她又不管朝堂之事,眼下还是顾自己比较好。
再说那老头天天宿在几房小妾那里,自己何苦在外面替他撑场面呢。
思及至此,刑部侍郎夫人毫不犹豫倒戈。
“我这人向来莽撞,嘴又快,还望宁王妃别介意。”
“怎么会呢,夫人说的确实有道理。”陆夭见基本达到了目的,于是冲众人笑笑,“今日是太后寿诞,咱们还是以祝寿为主,改日各位来我铺子里,我挨个给大家看诊。”
人群里顿时爆发一阵欢呼。
陆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
“东市点绛坊和宁织坊都是我名下的嫁妆,随时恭候各位大驾。”
“那新出的胭脂水粉,宁王妃能给打折吗?”有贵妇凑趣道。
“可以啊。”陆夭大大方方应允,“我保证各位都能拿到最新款。”
一旁陆仁嘉再也看不惯俨然成了香饽饽的陆夭,于是尖酸开口。
“妹妹有这般能耐,怎么不替自己看看呢?你和宁王成婚也有数月,这肚皮可是还没半点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