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合该这畜生作死。
谢文茵知道人家夫妻俩小别重逢定然是有话要说,于是也识相地回宫去了。
陆夭转身上了宁王府的马车,因为腰臀有伤,只能侧趴着,这姿势不是太雅观,于是干脆把头埋进臂弯里,避免尴尬。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来。”陆夭听见宁王在一旁做着保证,心底波澜不惊。
“不必麻烦王爷了,这笔账,我会亲自讨!”
当晚,就从宫中传来太子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的消息。
“怎么住大牢也有水土不服吗?”孙嬷嬷正在布菜,听闻禀报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是受了几天苦,突然锦衣玉食,身体吃不消了?”
陆夭安安静静地喝着养胃的小米粥,一言不发。
只听王管家又细细描述。
“太子回宫之后一直闹着饿,进了两碗饭就突然感觉不适,上吐下泻,太医来扎了两针暂时止住了,结果没过半个时辰就发起高热来了。”王管家悄悄看一眼陆夭的神色,“据说,可能是在牢里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宁王看一眼陆夭的神色,心里明白了大半。
“大理寺那种地方本身就晦气,也可能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孙嬷嬷言之凿凿,“等下要去给王妃弄点艾叶洗洗。”
“有劳嬷嬷了。”陆夭笑笑,“我有伤在身,再弄点舒筋活血的药吧,您比较懂这个。”
孙嬷嬷顿时觉得自己重任在肩,当即去张罗了。
“府里要开始准备过年的节礼了。”王管家颇有眼色,“我去整理出来,晚点给王妃过目。”
陆夭未置可否,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这明显是还在生气啊,王管家讪讪退了出去。
“你给他下了药?”
陆夭安安静静地夹着小菜,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宁王。
“我不知道王爷说什么。”
大概是见惯了陆夭每次算计人之后,叽叽喳喳跟他絮叨的样子,这样冷漠的宁王妃,他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你其实不必自己动手,我说过,东宫这笔账我早晚会替你讨。”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讨呢?”陆夭放下碗,毫不客气打断宁王,“是我在法源寺被人陷害,被迫翻窗自救的时候?还是我在未央宫被杖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亦或是我进了大理寺监狱,九死一生等人去救的时候?”
宁王愣住,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愧疚。
“我不强求王爷替我做什么。”陆夭一字一顿,言语带着狠戾,“从今天开始,别人欠我的每一笔账,我要自己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