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陆夭便没再见过宁王,仿佛去宰相府救她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
其实从相府回来的路上虽然有些昏昏沉沉,陆夭但依稀记得自己是听到了“再嫁”两个字。
宁王想过休妻这件事吗?
陆夭有些拿不准,但重生一世,她不是个会对感情坐以待毙的人,明明之前二人关系已经和缓了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如鱼得水,就这么放任彼此形同陌路?
她做不到,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宁王其实也没有想刻意躲着她,只是宰相府这件事涉及甚广,处理起来需要点时间。
那晚从燕玺楼回王府,就见廊下站着个极单薄的身影,披着厚厚的狐裘,呼出来的白气把脸都模糊了。
“大冷天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宁王大踏步上前想去扶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放缓脚步。
陆夭冻得脚都有些麻了,听到宁王的声音,直接就跑了过去。
宁王似是猜到她会来等自己,面色并无波澜,只是定定看着跑过来的陆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特意在这儿等王爷,想说几句话。”
“有什么要说的,托孙嬷嬷转告便是。”
陆夭瞥见他浅色的靴子上溅了几滴血迹,血渍已经锈了,说明不是刚刚染的。
本想问你刚刚去哪儿了?可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方向。
“这话托别人转告不方便。”她眼神灼灼盯着定王,“所以我特地来等王爷。”
宁王愣了愣,即刻又恢复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睛并没有直视陆夭。
“那便说吧。”
“我来向王爷道谢。”陆夭郑重地行了个大礼,“谢谢王爷那天及时赶到,把我救出来。”
大楚夫妻之间几乎没人行这种大礼,宁王下意识想去扶她,待想到什么又停住了。
“份内之事罢了,换个人也是一样。”宁王又变回当初刚相见时的冷冽,“说完了的话就回去吧,最近几天我都会晚归,不必每天来等了。”
说罢直接越过她扬长而去。
隆冬的风打着卷儿,吹得陆夭的心一寸一寸凉下去。
*
未央宫
皇后一袭中衣坐在蒲团上,拿一柄梳子慢慢梳理长发。
“又让她逃过一劫?宁王妃倒真是好运气。没想到宁王居然是个情种,为了她不惜动用私刑。”
陆仁嘉安安静静跪在地上。
“宁王执意要替陆夭出这口气,所以钦天监掌事夫人一人认下了所有罪。”
“她是个懂事的,知道本宫不会亏待她的子女。”皇后放下梳子,从镜子里瞟瞥一眼陆仁嘉,”太子妃可知道,嫁到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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