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石子将她绊倒,随即听见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难道重活一世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陆夭不甘心地爬起来,可腿脚一软,随即再度跌了下去。
然而预期中的痛楚并未来临,她倒在一个清冷却熟悉的怀抱里。
“别怕,是我。”
后知后觉的害怕和疲惫涌上来,陆夭红了眼眶,整个人瞬间卸力,继而软软地瘫在对方胸口。
月色掩映下,宁王俊美的面孔近在咫尺,此刻正全神贯注看着她,仿佛那双桃花眼只看得见她一般。
陆夭努力眯起眼想对准焦距,可眼前一阵清晰一阵模糊,她纤指抓紧宁王的衣襟,尽可能强迫自己保持口齿清晰。
“有人对我下了药,想抹黑宁王府。”陆夭胸口剧烈起伏着,“柴房里那个人必须带走,不能留下把柄。”
宁王眼神像淬过冰一样冷厉。
“这些你不必担心了,有本王在。”
一手建立起燕玺楼那种地方,宁王自然对陆夭眼前的状况不陌生。有时候为了从客人身上套取有用的信息,骊娘便会吩咐姑娘们把情药混入熏香混着酒菜里,份量极少,但却让人欲罢不能,如同上瘾一般,随后一而再再而三忍不住光顾,最后在床第之间把秘密和盘托出。
眼前陆夭面色酡红,呼吸抖得厉害,一见便知被下了份量不轻的催情药。宁王心头涌起许久未有的暴戾情绪,他想把幕后那人揪出来分尸。
“我撑不住多久了。”陆夭想伸手再掐一把伤口维持清明,却被宁王快一步捉住手臂。
他摸到满手黏腻,低头看去,只见小姑娘浅色的袍袖血迹斑斑,唇上还有显而易见的咬痕,立刻就明白了她是靠什么撑过这半日的。
宁王想杀人的情绪愈发浓烈,他把人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外走去。
“一会定有人去捉奸,务必把那个少年扣下……”陆夭急了,“还有,我跟他并没有……”
“闭嘴!我知道。”宁王脚步还是滞了下,对后面影卫吩咐道,“按王妃说的,派人去盯着。”
说毕将轻功施展到极限,越过高耸院墙,外面就是宁王府的马车。
宁王将人抱上车,车子即刻飞速驶出去。
陆夭已经抖得不成人样,她强压下翻涌的渴求,想濒死的鱼一样调整呼吸。
宁王知道情药无解,最好的方法就是他自己。
就在这一刻,陆夭忽然伸手向他腰间探来。
说也奇怪,之前连因为亲吻冲动就纠结半个月的人,此刻却突然想通一样,宁王不闪不避。
“本王从未与人有染过,王妃大可以放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