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吧,毕竟我也不是苦主。”
林素娘明显身体还虚着,宋尧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大人容禀,宁王妃前日为臣妇接生之后,一切恢复良好,洗三当日甚至可以下地了,但突发下红之症,性命垂危。臣妇便知有人蓄意谋害,但苦无把柄,于是才将计就计假死,引幕后真凶现身。”
宁王伏在陆夭耳畔,压低声音。
“原来你早就跟她商量好了,难怪那么听话乖乖去煮面,是调虎离山吧?”
“怎么可能!”陆夭瞪圆了眼,“我是怕王爷饿着。”
宁王突然发现逗小丫头很有意思。
“那在王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下厨?”
“因为王府灶上厨娘嬷嬷一大堆,压根用不上我啊,而且是王爷嫌宋府厨子不好才让我去的!”陆夭有些着急,“我回府就把小厨房支起来。”
宁王强忍住笑,表面还是装的一脸正经。
“你自愿的,这可不是本王逼你的。”
那厢司寇已经听懂了事情始末,不由得为陆夭的胆大心细暗暗心惊。一个本身有嫌疑的旁观者,能铤而走险把自己嫌犯变成跟苦主同一阵线,这份魄力本身就让人折服,更遑论她还有让人假死的本事。
司寇下意识看向陆夭,却发现她正跟宁王低声私语,这画面多少有些不和谐。
“那既然宋夫人如此说,想必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那就请指出来吧。”
林素娘盯住林绵书。
“姐妹一场,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来揭发你?”
“我不知道姐姐说什么?”林绵书一派镇定。
陆仁嘉和太子对视一眼,都有些忐忑。
“你大概不知道,我虽闭气假死,但五感还在,宁王妃离开之后,只有你来探过我的鼻息,确认我死了之后非但没有叫人,而是悄悄离开,最后跟随夫君一起进来蒙混过关。”
“姐姐这话差了,满府这么多人都去过你的屋子,焉知是我呢?”
一旁观战的陆夭笑了笑,施施然走到她面前,忽然抓住林绵书手腕。
“满府去过她屋子的人是不少,但我走的时候在宋夫人身上留下了鸢尾香,这种香吸附性极强,你若没有探过她的鼻息,身上就不该有。”陆夭轻嗅她指尖,“还是请司大人让仵作来检验检验?”
林绵书低头不语,看不清表情,司寇心里大概有了底,刚要让仵作上前。
林绵书突然从袖间抽出一柄利刃,迅速架在陆夭脖子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宁王妃心思慎密,绵书心服口服。”林绵书把刀又贴紧了些,“既然被发现,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那么黄泉路上,不妨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