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近距离接触过宋夫人,针也是你扎的。”
“以王医正所说,既然他去的时候,宋夫人已经回天乏术,那为何宁王妃还要执意施救呢?”司寇翻了翻查验证据,看向陆夭,“难不成王妃觉得自己医术比御医还高明?”
果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家伙,陆夭在心里腹诽。
“术业有专攻。王医正虽然家学渊源,但女科一道,却并非他所擅长。”
“宁王妃说的不错,下官对女科建树平平。”王医正拱手,“而听闻宁王妃能对急产的宋夫人当街接生,想来是比下官要强些。”
“不可能!我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我能作证,她根本不会什么医术。”
司寇眼神锐利扫过陆仁嘉,后者被那股冰山气场吓得立刻乖乖闭嘴。
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
“没学过医还敢下针,这宁王妃胆子真够大的!”
“难怪之前坊间都传她是草包呢,果然没什么脑子啊!”
司寇看向陆夭。
“据闻太子妃和宁王妃是一母同胞,现在她言之凿凿,说你不懂岐黄之术,你有何解释?”
我还说她不学无术呢,她说你就信?
陆夭心里小声吐槽着,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礼,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得体。
“大楚男女十岁不同席,我和太子妃虽是姐妹,但也早早分开教养。试问司大人当初学司法,可曾跟家中兄姊报备过?”陆夭看了眼微微皱眉的司寇,丝毫不觉自己此问唐突,“若大人当初不曾,那我懂不懂医术,长姐又怎么可能得知呢?”
坐在上位的刑部尚书和御史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陆夭轻撩裙摆走到大堂中央。
“太子妃若是说完,该轮到我说了。宋夫人当日血崩,状况确实危急,但却并非不治,我用金针之法为其暂时止血,只待熬过当晚,便有一线生机。”她目光扫过众人,“偏生我施针之后去吃了口饭,就这一刻钟,屋内半个人没有。宋夫人却突然身亡,个中缘由,确实令人生疑。”
司寇拧了眉心,这位宁王妃思维缜密,像是有备而来。
“依宁王妃的意思,现场没有凶手,宋夫人属于自然死亡,个中缘由只有天知地知?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陆夭对上司寇的眼神,二人对视,空气中似乎都迸射出火花。
“谁说只有天知地知?死去的宋夫人自然也知道,究竟是谁对她动了手脚。”
一直表情平静无波的司寇终于有了些情绪起伏。
“你能让死人说话?”
“不能。”陆夭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起哄声,随即狡黠笑了,“但我能让死人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