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陆夭看向宋尧,“宋将军,不知我说的可有错漏?”
宋尧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王妃出身礼部世家,熟知典籍法度,宋某无可指摘。”
陆仁嘉有些心虚,她虽然跟陆夭同出陆府,但却搞不清这些官职之间的弯弯绕。
但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多少有几分了解。
只记得陆尚书曾经提过,这天下的案子,到了大理寺也就尽了,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疑难杂案能逃过他们的审讯。
陆夭将林素娘的手轻轻放回到被子内,然后转过身面向众人。
“宋夫人产子当日是我接生,当时并无下红之症,此其一。”
陆仁嘉接口:“那也可能你是医术不佳,导致夫人有后遗症也未可知。”
王医正附和:“确有妇人当时无碍,事后突然大出血的案例。”
陆夭未置可否,接着又说。
“夫人血崩之前,接触过的唯有我、太子妃和林小姐,但我们三人,都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此其二。”
林绵书抽抽噎噎:“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是宁可自己死,也不可能伤害她的。”
陆仁嘉故作沉痛:“我只是送了个观音贺礼,别的什么都没做,况且我来的时候,宁王妃已经在了,她作案时间最为充裕。”
陆夭还是不做辩解。
“我为宋夫人施针之后,她脉象平稳,下红渐止,我跟王爷去小厨房吃饭不过一盏茶时间,她却突然脉象骤停而亡,个中蹊跷不得而知,此其三。”
“焉知不是你学艺不精把人害死,故意伪装成自然死亡呢?”陆仁嘉觉得自己距离扳倒陆夭只有一步之遥。
最后一个接触宋夫人的是她,在王医正之后对宋夫人施针的也是她,怎么说都是她嫌疑最大。
陆夭抬头看向宋尧:“夫人之事,我深表悲痛,但问心无愧。”
“你说无愧就无愧?那按你这么说,天下所有杀人犯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脱罪了?”陆仁嘉这会儿思路倒是格外清晰。
“很好,既然诸位都认为宋夫人死的不明不白。”陆夭整一下衣裙,面色郑重,“为证清白,我申请三司会审!”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三司会审?”王医正为人厚道,出言提醒,“王妃慎重,一旦真走到这一步,那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多谢医正提醒。”陆夭温和笑笑,面向宋尧,“请苦主报案吧。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个都别少,咱们衙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