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陆夭慌忙让了半礼:“将军太客气了,医者父母心,恰巧碰上而已。”
宋尧认真打量面前的新晋宁王妃,大概是刚刚洗漱过,一张脂粉不施的清水脸蛋已是人间绝色,言谈举止间有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大气。
不居功自傲,也不加以推诿。
谢知蕴那狗东西倒是好福气,垃圾堆里捡到宝。
窗外宁王像看西洋景一样盯着偏殿,然后不太确定地问一旁王管家。
“我是不是眼花了,宋尧那狗东西竟然给本王的王妃作揖?”
王管家直白回答:“千真万确,就像您口口声声说不纡尊降贵来见他,还是来了一样。”
“王妃赏的十板子是不是打少了?”宁王轻描淡写看他一眼,“再说我能不来吗?王妃身单力薄,脑子又不太够用,让人糊弄了怎么办?”
王管家心说王妃有八百个心眼子呢,咱们整个王府加起来都没她脑子好使,您这理由找的也太随意了。
但屈居人下,嘴上还是毕恭毕敬:“确实,您是一家之主,得护好了王妃。”
宁王这才满意,忽然又觉得不对。
“他说替他老婆孩子来谢谢王妃,这跟他老婆孩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想让陆夭去当妾!”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音调都拔高了。
看着满屋堆的礼物,越看越像来下聘的。宋尧出身护国公家族,有自己的人脉和关系网,掉包替嫁的事他肯定知道,难不成是来浑水摸鱼捡便宜的?
王管家在一旁简直傻了。
他英明神武,谈笑用兵的睿智王爷呢,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姑且不论宋尧为人正直,光是还没和离这一条,他也不可能来直接下聘啊。
王管家眼疾手快扯住要直奔屋内的宁王,压低声音劝解道:“要不咱们再听听?”
偏殿里,陆夭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宋将军公事繁忙可以理解,但生死攸关之事,让宋夫人独自面对怕是不太妥当。今日若不是我恰巧经过,这一尸两命……”她看着宋尧捏紧的手指,技巧性咽下后半句,“将军还是带着东西回去,多照顾照顾宋夫人和小公子吧。”
宁王在窗外凝神屏息甚至用上了内功,但仍是听不真切,不过最后那句确实听到了,于是满意点头。
“王妃果然知道轻重,对这种人,就得直接拒绝,委婉一点他都听不懂。”
王管家被主子的言论窘到恨不得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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