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绝无二心。”
一直表情温和的陆夭听了这句却突然沉下脸色。
“王管家这话错了,府里从头到尾你该效忠的,只有宁王殿下。”
王管家不明就里看向陆夭,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轻描淡写甩出一句:“去领十个板子吧。”
王管家依言退下,陆夭看着窗外出神。
窗外风雨交加,天色沉沉暗下来。
*
“王妃不但一眼就看出账面有问题,而且连哪一年差了多少,都分毫不差。”刚刚还卑躬屈膝的王管家此时像换了个人,再没有半点心虚怯懦。
“到底身上流着你王家的血。”宁王随手将账簿丢掷一旁,饶有兴致地抬头问,“听说连你在燕玺楼的老相好都被挖出来了?”
王管家苦笑着摇头。
“王爷就别取笑属下了。只是我不明白,王妃一个深养在闺中的贵女,怎么可能会知道燕玺楼这种烟花地?”
“不新鲜,她连影卫都知道。”
王管家变了脸色:“难不成她是薛家那边安排的人?”
宁王想起大婚那晚,她说在《前朝史录》里看到过有关影卫的记载。
那本书现在确实只有太后薛氏那里才有,但若陆夭真是细作,断不会留这么大把柄给自己。
“要去查查王妃之前跟太后那边之前的来往吗?”
“不必了,早在她嫁入王府之前,该查的早就都查过了。”
自从陆夭出现,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但她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从在嫡姐面前对自己的维护,再到威胁管家要对自己尽忠,甚至不惜以命相博在皇帝面前演苦肉计,只为险中求胜留在宁王府。
宁王妃这个位置对她有这么大吸引力吗?
宁王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好奇起来。
“王妃既然拿住了你这么大的把柄,有没有以此为要挟逼你做什么?”
“说起来确实是有。”
宁王心里冷笑两声,小姑娘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啊。
“那她提了什么?让你盯住我?”
“那倒没有,她让我只效忠王爷便好。“王管家顿了顿,”对了,她要走了五年内跟各家权臣婚丧嫁娶的礼单。”
宁王脑海闪现出陆夭在马车上势在必得那句话:我能让满朝文武尽数倒戈。
窗外影卫一闪而过。
“王爷,太子送来两个美姬,说是给您赔礼。”
新婚燕尔便给人送妾,想也知道没安好心。
王管家嗤笑一声:“还是按以往规矩?从燕玺楼再挑俩人,加倍退回去?”
“不。”宁王好整以暇靠在座椅上,“把人都送到王妃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