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蘩拿着棉签摁在他手背上,低声问道:“以前经常发烧吗?”
“嗯。”
黎蘩抿着唇,脑海中浮现韩叙洲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吊水的模样。
简直比她还像小白菜。
韩家那些人根本不必指望,他们巴不得韩叙洲死。
韩叙洲:“都习惯了,比这严重的,也不是没经历过。”
黎蘩咬了咬唇,心里揪紧。
韩叙洲:“车祸后,全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留下了后遗症。”
黎蘩眼眶发酸,泛起了湿润。
肯定很疼。
韩叙洲轻叹:“不过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杨勋特别识相,等韩叙洲赚够了黎蘩的心疼,才敲门进来。
“太太,我来给四爷检查检查。”
他硬着头皮走进来,因为韩叙洲不满的眼神,实在容不得他忽视。
在今天之前,杨勋也不知道韩叙洲还有这一面。
装可怜,博同情。
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
要知道,这个男人当初在复健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堪比骨头碎裂的疼痛,都没能让他哼一声。
事实证明,博同情是有用的。
看黎蘩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基本没什么大碍,我开一些药,吃个两天就行。”
黎蘩送他出门,杨勋在门口驻足:“太太,四爷工作起来老是忘记吃药,你记得提醒他。”
“好的。”
送走了杨勋,黎蘩才转身回到屋里。
她爬上床,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在发烧,才放下心来。
“韩先生,你饿了吗?”
韩叙洲腹中空空,但没什么饥饿的感觉。
“换个称呼。”
黎蘩动作一顿,“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韩先生,换个称呼如何?”
暖灯下,男人的黑瞳发亮,带着一丝恳求看着她,叫人无法拒绝。
可是这个称呼都习惯了,轻易改不了。
“那我要喊什么?”
韩叙洲声音带上几分笑意:“喊名字。”
黎蘩歪了下脑袋,“可韩先生不是说,不能喊名字吗?”
韩叙洲一怔,突然被她这句话,拉入了回忆。
黎蘩和他结婚后见的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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