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蘩连鞋子都没穿,就这样踩着满脚的血,夺门而出。
她疯狂地跑着,跑了好久,这个别墅区就像是没有边缘一样,怎么都跑不出去。
她躲到了林子里,拿出了自己藏了好久的小刀,在手腕比划着,迟迟下不了手。,
正如她刚才说的,她怕疼,也怕死。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少年从天而降,宛若神明。
好吧,此处黎蘩不知添加了多少重滤镜,人家就只是从树上下来而已。
他夺走了黎蘩的小刀,在脖子上比划着。
“割脉不容易死,割这里,出血量大,一会儿就没命了。”
黎蘩眼里含着两泡泪,扁着嘴控诉他没同情心。
“我都要死了,你怎么不劝我。”
少年嗤了声,青涩英俊的脸庞,充满戾气。
像一头随时能咬断人脖子的狼。
“想死的人,是劝不回来的。”
他目光低垂,扫了一眼女孩的脚。
原本白皙玲珑的双足,布满了脏污和血迹。
他低笑一声,“当我今天大发善心,做回好人吧。”
他背过身蹲下,“上来。”
黎蘩嘟着嘴,“去哪里?”
“把你卖了。”
“我不值钱的!”
他没好气道:“上来!”
黎蘩爬上他的背,被他背着回了他的住处。
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住在这个别墅区。
他的房子很大,但除了他和做饭阿姨,空无一人。
少年带着她冲洗伤口,上了药包扎。
动作并不轻柔,但那是黎蘩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呵护的感觉。
“你是哪家小孩,叫什么?”
黎蘩目露迷茫,她是沈家的孩子吗?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家的。”
她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
“名字也没有?”
“有,我给你我的小名吧,我自己取的,只有你知道喔。”
像是恩赐他的殊荣一般,告诉他:“我小名叫满满,最喜良田满满的满满,我希望我以后可以钱包满满。”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