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的老婆婆主持公道,为几个小罗罗报仇。好奇心驱使,我眺眼细瞧之下,吓了一大跳,那五个全身缠满血纱、躺在担架上半死不活的家伙不正是昨天调戏穆家父女被我废功致残的青皮吗?想到他们和杀意懔然,武功高强的神秘老太婆是一伙的,我哪还敢露面。看来刚换好的衣服只能又湿一回了,急忙从后舱溜下手,直潜了十丈开外,才在一丛水草下隐藏起来。
刚藏好身子,那边的老太婆听完手下的告状,似想到什么,转身往刚才的楼船奔来,一步三丈的轻功,眨眼便到,踢开舱门,寻了一圈,却是不见了我的踪迹,狠骂了声叫小狐狸见机快溜了,不久便在众小罗罗的骂骂咧咧声簇拥离去。我这才又潜回楼船,脱下湿衣拧干后重新穿上,而后往老太婆离开的相反方向回返贫民窟。
一路问了几个人,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回贫民窟。杨铁心已经醒来了,和穆念慈两人紧张地围坐在炕边,不时地往重伤者的箭伤处倒着止血粉和金创药。只是效果甚差,中箭伤口没一会又被漫出的鲜血将药粉冲了个干净。那箭矢还留在伤者身上,杨铁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知道若是此时将箭矢除去,一不小心让空气进了伤者体内,定会血流不止,连最后一口气都不能延存了。
见我回来,杨铁心、穆念慈关切地围了上来,上下仔细察看我有没有事。示意他们放心,我急走上前,探察伤者状况。念慈已帮那重伤者擦拭干净了脸上的血污,倒也俊挺英武,可惜此时脸色青黄,吐气多吸气少,已是回天乏力、神仙难救。我现在唯一能尽人事的是给重伤者继上一口气,让他回光返照一会,看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请杨铁心将重伤者扶好,我坐上土炕,双手抵住重伤者者后背,将真气缓缓输入其体内,不多时重伤者目睫微震,慢慢睁开了双眼,气力不继地环视了一周,已大概猜出昏迷后的情景。在重伤者醒时,穆念慈急忙抱起熟睡在炕的小女婴凑到伤者跟前。 从周遭三人凝重的表情中,重伤者已隐隐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定睛睛瞧了众人一眼,又不舍地抚mo了小女婴的脸颊一会,重伤者感伤的眼神逐渐笃定,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怀中之物,输完真气,已从背后转到身前的我得了示意,小心翼翼地帮忙将东西取了出来,却是一个牛皮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