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金尊玉贵的公主,却肯将自己的皮生生割下,只为——只为——
一时间,耶律岱钦感到五脏六腑在猛烈的收缩,说不出的难受。
他心里头是有她的,就算他嘴上不认,心里头也是由不得他不认。
可是他的父亲杀了她的双亲,而他,又将她的表哥弄成了一个阉人——
似乎一切都在朝无可挽回的地步发展——
“——子——二皇子?”三丹夫撩着轿帘,朝呆怔的耶律岱钦轻声唤。
耶律岱钦这才回过神来,一晃神的功夫,已到了暖轿跟前。
看着耶律岱钦一手紧紧捂着胸口的样子,三丹夫担忧道:“您可是身体不适了?”
耶律岱钦摆了摆手,撩袍上了软轿。
轿子晃悠悠的起了,他还是忍不住扬声朝外问了一句。
“景阳宫在哪个方向?”
......
“青娥,打水来,给我梳妆。”景华簪说着就要掀了衾被往地上走,却被桑麻眼疾手快地拦了一把。
“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天儿已经黑了,况且——您也出不了这院儿。”
“是啊公主,您这是?”青娥也不解的看着景华簪。
景华簪抬眸,淡淡一笑,紧紧握住了桑麻的手,“姑姑,您觉得,我得在这儿等多久?又或者,我能等多久?”
“或许,你们的国君就是想要这样把我耗死,既然怎样都是一个死,我不如主动去见见你们的国君。”
桑麻难堪的咬了咬唇,“不——公主,您虽是大景的公主,是我们敌国的人,可我从未把您当作敌人来看待——”
“我知道。”景华簪起身,手轻轻覆在桑麻的脸上,“姑姑,你是一个良善之人,这么几日,多亏了有你在,我这个病俘少受了一些苦楚,我心里都明白着呢!”
“姑姑,您既然当了菩萨,便心善到底吧!”景华簪说着眼尾一红,两行清泪陡然滑落。
桑麻本就心疼这位前朝公主,在她心里,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本就不该波及一个无辜的公主,更何况,她还年纪如此小——
“公主。”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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