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一阵隐痛,是他从未经受过的痛。
他不敢相信,好不容易让自己那荒漠般的心生起欢喜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曾说过要将她千刀万剐的大景公主景华簪——
黑暗中,耶律岱钦瘦削的脊背朝下塌陷了几分,“她明明说她家里是开钱庄的——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
景华簪一面捂着耳朵一面尖叫着,眼眸通红。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闻蝉!你快告诉我!”景华簪满脸泪痕的抓着闻蝉的肩不断摇晃,“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快说呀!”
“公主!您冷静一点!”闻蝉抹了把泪,跪倒在了景华簪的脚下,神情悲切。
“您是公主是真的,都城被北狄人破了也是真的——”
看着闻蝉和青娥泪如雨下的神情,全部记忆一股脑儿涌在了她的眼前。
冒雪出城,祁鹤,那封字迹匆忙的信笺,那对儿令牌,还有自己携闻蝉青娥二人逃奔摔下马——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朝她脑海里涌来。
可同时来的,还有那个少年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一瞬间,她心如刀绞。
沉寂半晌,她缓缓将白布包裹的右臂抬起,一双凤眸合上又睁开,自顾自呢喃。
“真是造化弄人——我竟然将自己的皮割下给了一个自己曾经厌恶至极的人!”
“都是奴婢们不好!没有拦住您!”
景华簪摇了摇头,看向帐外,“不,不是你们的错——”
来不及多想,闻蝉从怀中取出那对儿令牌,往景华簪眼前捧去,“公主,那——咱们何时回城?”
景华簪颤巍巍的指尖朝那对儿令牌抚去,眼泪无声的划过眼角,“父皇——母后——儿臣对不住你们——竟然耽搁了这么久!还差点就——记不起来了——”
“你们放心!儿臣这就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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