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快要碎了,一把将景华簪拦腰抱起坏在怀里,又为她裹紧被子,下巴抵在她额头处。
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没了娘的小孩儿入睡。
“不怕!你还有我呢!”
“如果咱们大景真的败了,我们就走的远远的,躲到乡下去,我可以耍剑卖艺,可以去做教书先生,再不济还能去种地做苦力!我一定能把你养得好好的!”
“簪簪,锦衣玉食怕是不能想了,可我一定还让你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许你做,我伺候你一辈子!好吗?”
“你还是公主!是我祁鹤一个人的公主!”
他把她当心尖上的珍宝,那是手掌里奇擎,眼皮上供养,不知该怎么稀罕为好。
景华簪伏在祁鹤的怀里,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高热也让她逐渐神志不清起来。
“表哥!一辈子太长——你别许诺!万一到时候无法兑现,我又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呢——”
“你一个侯府贵公子,怎能抛头露面耍剑种地呢——”
“再说了,若是景朝真的败了,我这个公主的身份就不再是香饽饽了,就变成了烫手山芋!只会——只会连累你——”
“你应当走的远远的,父皇他真自私——他不该让你来送我!”
祁鹤听不得这些话,一手摩挲着景华簪的鬓边,眼尾猩红,“说的什么傻话!我陪在你身边,难道是因着你的身份吗?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是生是死我都得在你身边照顾你!”
“别说耍剑种地了,只要能把你养的好好的,让我去做什么都成!无论是教书的先生,还是种地的佃农(2),我都能做的下去!”
“如果——如果大景真的败了,我倒松口气了,到那会儿,怕是再也不会有人说我是想借着你的光儿高升了——”
这世间的爱,再简单不过了。
左不过就是个事事陪伴,生死相随。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不是人不真诚,就是天不遂愿,做到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呢——
“少将军!少将军!有马蹄声朝咱们这边来了!”
门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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