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个小国而已,哪里能受的了每年给我们上贡那么多东西——”
“逼得人家的子民们都活不下去了,可不是得反么!”
“簪簪,这不是你该议论的事,北狄与我们大景朝之间,是世代的恩怨,如今兵戎相见,不是皇上一个人的错,你不能这么说你父皇,他会伤心的。”
祁鹤拿着枯枝低头拨着火星子,“更何况,他们依附我们大景朝,理应上贡,这没什么好讲的。”
“你胡说!”景华簪撇过头,昏暗的暖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一双黑眸闪烁着晶莹,倔强而又柔弱的瞪着祁鹤。
“你和我父皇一样!一样冷血!一样没有人情味儿!”
说罢,她腾的站起了身往后殿走去。
大氅呼啦啦扇过,尘土搅着火星子扬了祁鹤一脸。
祁鹤紧紧合上了眸子,疲惫的低下了头。
“去,把我那件大氅给公主拿去。”
一旁的侍卫不挪脚,支支吾吾,“那将军您——夜里会冷的!这庙四处漏风!您的腿上又有旧疾。”
“再说了,公主她有大氅,我还看见闻蝉那会儿还从马车里抱了床被子出来——”
“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祁鹤抬起头,面上已没了刚才的柔情,现了几分肃色。
侍卫迅速低下了头,把一旁的玄色墨狐大氅卷巴卷巴往后走去,边走边小声嘟囔。
“上赶着给人家当小爹!比皇上爷还上心!这爹自小当到大了,就是没个够呢!”
“士锦!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祁鹤抄起脚边的石子儿朝后殿扔去。
‘啊——啊——’
几声尖锐的叫喊声传来,士锦抱着大氅住了脚,祁鹤迅速把着剑柄站起了身。
“将军,是后殿!”身后的侍卫也纷纷起身,却未敢妄动。
“簪簪!”祁鹤大喊了一声,大步流星往后跑去,推开门,三个姑娘瑟瑟发抖的挤在榻上都快哭出来了。
“将军——有——有老鼠!”青娥搀着手指指向破败的佛像下边。
祁鹤这才收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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