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才扭动了一下脖子,抬头看向离阳城头,看着那杆大旗,看着大旗下的陆长生。
如同一个相识多年的旧友一样,紧紧地看着对方。
因为他知道,陆长生此时也一定在看着自己。
只是一个人眼中散发出猩红的煞气,一个人眼中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陆长生,可是孙正才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了解陆长生的人了。
因为他的族兄,刑部代理尚书孙立均,早已经将陆长生的整套资料都送给了他,甚至在他耳旁已经叮嘱了不下二十遍。
从曹县来流沙郡的路上,他日日夜夜拿着陆长生的画像看,哪怕睡觉,也要抱着。
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唯有比你的敌人更了解他,唯有比情人一样更爱他,你才能找到他的破绽,你才有机会杀死他。
陆长生,这个男人,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中。
他一定会成为自己走向荣光的垫脚石!
孙正才收回目光,看着身旁的一千幽州重甲骑兵,又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站在身后的魏志刚、张扬,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千多兵马,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些王八蛋,贪生怕死,贪得无厌,怎么能成得了大事?
他们只是在敷衍,只是在骑墙。
等待孙正才与陆长生决战的胜负者。
孙正才觉得,一旦自己杀了陆长生,魏志刚和张扬恐怕比他还先跑进离阳城中,抢占先机。
这些事情,官场上的人脸皮足够厚,他们做得出来。
而一旦自己不敌陆长生,那么魏志刚他们便会逃之夭夭,跑回流沙郡,或者直接跑回幽州去。
不过,孙正才有把握,死的一定是陆长生,他一定是站在离阳城头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因为他有把握,因为他是孙剥皮!
孙正才目光凛冽,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
身后的幽州兵马都监张扬这才看得仔细,孙正才手中的长剑有些古怪,不似中原人常用的刀。
“貌然大师,等下大战时,请你务必护住魏大人安危。”
貌然微微颔首,“张将军请放心,有我在,谁也近不得魏大人一丈之内。”
魏志刚说道,“身为主帅,本当身先士卒,只要能杀了陆长生,屠了离阳城,我个人安危无所畏惧。”
“因为我早已以身许国。只是这一次,孙郡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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