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眉目,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且让我来推算一下他们的位置。”
张天正有些担忧,“老师,要不先歇息一下?”
“你的身体……”
张时修脸上有块块的红晕,可是眼中充满了希冀的光芒,“我无碍,你们且给我再坚持半柱香的时间!”
“我便能推演出来。”
张天正知道张时修的脾性,便不再做声,只是那根血红之线中的内力越发粗壮。
就连宗哲也鼓起眼睛,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已经在拼命了。
刘秀珠美眸中尽是希冀、毅然之色,腰间的碧水剑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被她身上的气势所感染。
三股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鼎炉当中,那火光顿时旺盛了三分。
张时修沉声喝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咄!”
随着张时修一声“咄!”
一口血水从他的口中激射而出。
张天正眉头微皱,痛心不已。
只有他知道,张时修为了找准武冲和那人的位置,不惜咬破舌尖,吐出心头血。
而随着这一口血水,洒入那鼎炉中的火光之中,便逐渐在火光之上,有星辰散布其间。
星星点点,点缀苍穹。
“天正,凝神聚气,固守本心,以观天象。”
张天正心中一凛,便知道张时修此时已经难以为继,得需要他来协助观星象。
当下凝神聚气,心中清明,明亮眼眸看向火光之中的星辰。
星辰转换,如同日新月异。
武冲与那扛刀之人的人形火光时有时无,有时在一起,有时又分开。
有时只出现一人,有时两人齐头并立。
唯有那杆大汉旗帜,昂扬屹立,俯视苍生。
“哇!”
张时修吐出一口血,身子便往鼎炉方向栽倒。
这口血,并不是张时修的心头血,而是被反噬之力压迫出来的。
显然,张时修已经油尽灯枯。
张天正一声惊呼,“老师!”
一个闪现,张天正切断血丝,抱住张时修。
血丝一断,鼎炉中的火光便逐渐黯淡下去。
刘秀珠与宗哲也到了极致,知道凭借二人之力,无法支撑火光。
况且,这气机引秘术,没有张时修与张天正,他们再强行支撑,也无济于事。
于是两人切断血丝,鼎炉中的火光顿时熄灭,连同那杆大汉旗帜,化为虚无。
“老师,你怎么样?”
张天正紧紧地抱着张时修,将体内仅存的内力输入到张时修体内。
却发现自己的内力进入张时修体内之后,又如同漏斗一般,消散出去,根本留存不住。
百年之躯,风霜之体,风烛残年,便是如此。
哪怕外人都尊称张时修一声老神仙,叫一声老天师。
可是张天正如何不知道,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神仙啊,不过是境界更高一些,内力更浑厚一些,修为更精湛一些而已,寿命更长一些而已。
“老师……”
张天正心如刀割,眼泪便要掉落下来。
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抬起,擦去张天正眼角的泪花,“傻孩子,我还没有死,你这些眼泪留着给我抱灵牌、捧幡子的那一天再流了。”
刘秀珠蹲在地上,眼眶泛红,“监正,你又骗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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