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条匪夷所思的‘鹊桥’。
“这……这就是仙桥?”
“嫩娘咧,还能这么来。”
“七夕鹊桥,该不会就是从这得到的灵感吧?”
一众人被眼前这一幕看的瞠目结舌,连向来沉着冷静的鹧鸪哨都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封思北更是愣愣的走到悬崖边。
全然不顾涡流裹挟中冲撞不止的燕群,会不会伤到自己。
一双眼睛通红。
老泪纵横。
被浆洗的发白的道袍下,清瘦的身子骨不断颤抖,口中还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仙桥无影。”
“原来这就是仙桥无影……”
此刻的他,只觉得胸口下一股子郁气冲起,让他忍不住攥紧拳头,想要大喊大叫几声,发泄心中情绪。
但封思北更担心,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惊走那些燕雀。
到时候仙桥散去。
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此生惟一的机会在身前化作泡影。
“道长,不能耽误了。”
“那些雨燕随时都会冲破乱流,再想形成仙桥,怕是难如登天。”
“走,先过桥到了对岸再说。”
就在他心绪翻涌时,一道温和声从身后传来。
封思北心神当即一震。
陈掌柜所言,句句在理,和他所想如出一辙,仙桥一散,不知多久才能再等来一次。
他已经年迈将老,又有几年活头?
“诸位,贫道来打头阵。”
“若是不慎坠下,也不必管我,只是还请各位替我去看一眼地仙村,封某这辈子心愿便能了却。”
封思北转身冲着众人抱拳躬身。
言语中尽是决然。
于生死之事,他早就已经看开。
只不过一直不曾找到地仙村,让他始终无法越过这一关。
“道长,还是我来……”
“我身手好,我来打头阵。”
闻言,杨方和老洋人两人脸色一急,立刻越众走出,试图拦下封思北。
但却仍是慢了一步。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刹那,封思北便一步踏出,雨燕从身外划过,深峡内的涡流吹得他身上道袍猎猎作响。
气流汹涌。
一下便将他束在脑后的道髻吹散。
灰白色长发被雨水淋湿。
加上身下的燕雀,似乎难以承受,身形摇摇欲坠,让他看上去颇为狼狈。
但封思北却丝毫没有慌乱,从容不迫,随手将道髻一束,随即脚尖一点,清瘦的身形就如一片落叶,在风雨中大步而去。
见此情形,陈玉楼也不迟疑,一挥手,“走!”
周围人早就在等着他下令。
此刻哪里还会耽误,纷纷催动气机,各自施展手段,犹如漫天落叶般飘落在了无形燕桥上。
唯独白猿和白半拉两个难兄难弟落在了最后。
“你俩跟着我就行。”
陈玉楼一声轻笑。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白猿和白半拉却是瞬间感受到,身外仿佛多出了一道轻风,双脚仿佛踩在云巅中,却没有那种空洞感,反而异常凝实。
“跟紧我。”
陈玉楼也不解释。
他忙碌了这么久,就是要带一行人走过仙桥,而不是从山崖底下,按照封师古设计的路线去走。
一是此行没有幺妹儿。
无人懂得蜂窝山的蜂匣之术。
大概率无法破开那只九宫螭虎锁,金笔画门,蜂溺穿山也就无从而来。
第二点,峡谷深渊下地势崎岖,难以行走,被封师古牵着鼻子走,更是非他所愿,他们眼下一行人,放眼古往今来,再找不到一支队伍能够胜过。
就算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外加观山太保、九幽将军、拘尸法王以及阴阳端公的祖师爷齐聚。
他同样有这个信心。
无他。
任何手段秘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更何况,他是卸岭力士,又不是摸金校尉,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做什么解谜的事情?
山魈袁洪相地落位。
两头甲兽打阵。
就算地仙村是只铁葫芦,也能给它凿穿。
一行人速度极快。
而且。
一入仙桥,他们便反应过来。
这仙桥无影,舍身落崖,并非是真的踩着那些金丝雨燕横渡阴河,
足底数以万计的雨燕,就好比一团棉絮,似有若无,根本无法落脚。
反倒是盘旋在脚下流转不止的涡流,凌空飞跃过去。
察觉到这一幕,众人非但没有慌乱不安,反而愈发欣喜,只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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