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
那天晚上池屿闲碰到的那位红衣女子名为陈恬思,今年刚十八,一个月前不小心从山坡上跌了下来撞到了头,当场身亡。
而她的父亲陈安凑了钱给她下葬,谁曾想刚下葬没多久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半夜敲响了自己家的大门。
尽管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但爱女如命的陈安还是接受了已逝女儿再次活过来的现实,忙前忙后照顾着对方。
这事被第二天看到陈恬思在家门口的人传了出去,毕竟当初是大家看着下葬的,如今却活蹦乱跳的,于是闹鬼的流言便传开了。
不久前池屿闲在街上听到那些小贩说的人正是陈恬思。
花满楼听过之后眉头稍皱,觉得这件事情并非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次调查,非但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反倒是陷入了迷雾之中。
*
池屿闲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此时正撑着伞走在路上,没走多久他就发现今天官道上多了不少人。
虽然平常也有人经过官道,但从未像今天这么热闹过,各种各样的马车几乎快连成一条龙了。
还有一些马车的主人排场很大,周围不仅有家丁跟着,还有不少的护卫,一看就非寻常百姓。
难不成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池屿闲心里想道。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毕竟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看了几眼之后就挪开了视线。
他到城里的时候街上的摊子早早地就支了起来,各种的早点摊子香气四溢,水蒸气不断弥漫着,仿佛一朵朵白色的云朵落了下来。
池屿闲买了几样两人常吃的早点之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刚绕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就撞见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位红衣女子正从街尾往前走。
这些天闹鬼的事情传得太广,以至于在陈恬思经过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往后退。
没有人敢接近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但他们却自以为没有人发现似的抬眸去看。
陈恬思面色如常,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人潮。
她看上去是要买什么东西,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街边的摊子。
池屿闲瞄见之后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随后自然地往前走着。
就当他们擦肩的时候,一道轻快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公子请留步。”
“你的东西好像掉了。”
陈恬思抬手拍了一下池屿闲的肩,不过没拍到,只好开口喊道。
“不是我的。”
池屿闲回头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掉的钱袋,然后平淡且礼貌地回答了对方。
说完之后就转头离开了,不曾想对方再次喊住了他。
“公子有些眼熟,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像极了搭讪的话术。
池屿闲表情默然,线条锐利的面容一片平静:“或许吧。”
他眉头稍皱,冷厉的五官显得很有威慑力,陈恬思看到之后不由地抖了抖,垂下头去不敢再开口了。
她这幅样子好像是池屿闲欺负了她似的,不想惹上麻烦的池屿闲闭了口,撑着伞果断地转身离开。
陈恬思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羞涩怯懦顿时消失。
她低头摸了摸腰间悬挂着的香囊,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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