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最近好像都在说闹鬼的事情。
“先吃饭吧。”
花满楼抬手揉了揉额角,柔声说道。
他率先走到厅堂,一边摆放着饭菜,一边说道:“前些天的那些人的身份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哦?”
池屿闲走过来帮忙:“怎么回事?”
“他们隶属于夺命楼,半年前被人雇佣来了江南。”
花满楼摆好碗筷,眉头稍皱:“只不过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若不是前些天你的事情,他们恐怕还要隐藏好长一段时间。”
“夺命楼?”
池屿闲沉思着,阴郁深邃的五官在残阳下显得冰冷异常。
他和花满楼一样,几乎是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而且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和夺命楼相关的事情。
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做什么的,里面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只要出钱,什么都干,一次没有完成就会接连不断地派人。
按理说这种作风的组织应当不会忌惮花家,除非……
“忌惮花家的不是夺命楼,而是雇佣他们的人。”
花满楼和池屿闲的想法几乎一致,思索之后在对方开口前说出了这句话。
“但花家不曾与人为敌。”
这件事情来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池屿闲都明白。
“不对,”他说完之后又反驳了自己,“他们是冲我来的,忌惮花家难不成是不想引人注目?”
花满楼觉得这个猜想有几分道理:“先吃饭吧,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好。”
池屿闲点头答应,也没有非要逞能独自一人出去。
他落座吃饭,动作有些慢,视线也没有聚焦,一看就是在发呆。
虽然花满楼看不见,但也能察觉到。
不过,他也不能不让池屿闲发呆,毕竟是对方的自由。
正在思索着的池屿闲双眸微垂,机械地吃着饭,只知道往嘴里塞,然后嚼嚼咽下,周而复始。
他在想着一件事情,和他前些天在街上听到的那个消息有关。
那天街上也是在说着闹鬼的事情,而且那鬼他前一天晚上还见过。
深夜穿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地在荒芜的城外晃荡,不管怎么看却是有几分的诡异,但也每到闹鬼的地步。
奇怪就奇怪在,依照那些摊贩所说的,那位红衣女是已经下葬了的,竟然自己又爬了出来。
但池屿闲又笃定对方是人非鬼——那晚月光皎洁,对方明显有影子。
“菜要凉了。”
花满楼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于是无奈地开口将陷入沉思的池屿闲唤回了现实。
“抱歉。”
回过神来的池屿闲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想得太过投入,竟然一直在啃筷子。
“怎么了?”花满楼思忖了片刻,还是语气略显担忧地开口询问,“还在想夺命楼的事情?”
“不是。”
池屿闲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开口说道。
“刚才只是在想闹鬼的事情。”
“你相信这个?”
“还好。”
青年耸耸肩,锐利的眼睛宛如精心雕琢般似的:“之前陆小凤也问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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