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罗敛眸道,“静姝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最后,赞者唱礼,退场。
及笄礼成,元氏满眼感动地望着顾烟罗端庄站在那的画面,眼圈微红。
她的女儿,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顾南山前去跟宾客攀谈。
“顾将军,顾大小姐都及笄了,这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下了?”有人打趣问道。
角落一道低眉的黑影,在听到这话时,倏地抬眸。
他的相貌并不惹眼,但周身气场却有几分冷戾强势。
锐利的双眸正看向顾南山。
顾南山微顿,“是,如今既已及笄,是该为婚事做考虑了。”
反正之前二殿下威胁的是及笄前不准说亲,如今已经及笄,为顾烟罗说亲,是理所当然之事。
“顾将军,有你这话,京城内多少人家明日要争先恐后来求亲了。”
“是啊,如今顾大小姐名满京城,考入东山书院,被封为医女,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还姿容绝世,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哪家不想抢?”
正堂内一片热闹。
角落里的那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死死攥紧,指骨都泛了白。
该死的董修宁,毁他大事!
……
及笄礼结束,宴请的宾客纷纷离席。
日头西沉,夜色渐浓。
顾烟罗用了晚膳,回到清寒院的内室,终于能卸掉头上的钗冠,她一整日端着身子,脖子酸的厉害。
明月伺候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退下了。
顾烟罗则端坐在窗前,凝着手中的医书,心不在焉。
她今日没见到萧九宴。
前世她的及笄礼,萧九宴不仅来了,还送了整座京城最昂贵的及笄礼。
这一回,他依旧送了,可他人却没来。
顾烟罗眼睫轻颤两下。
四下无人,这段时日求见萧九宴,屡屡被拒之门外的挫败感,夹杂着今日及笄礼都未见到萧九宴的失落,她鼻尖发酸,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以后再也不理萧九宴了!”
“顾烟罗,你敢直呼本宫名讳?”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张脸,吓得顾烟罗呼吸一滞。
她蹭的起身,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声音微颤,“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