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洲缓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他捡起床边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
一边套,一边忍无可忍地怒骂顾如月,“你竟如此陷害我!顾如月!我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变成这种诡计深沉之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裴洲哥哥!你究竟在说什么?是你突然冲进知春院抱住我,是你夺了我的清白,你怎能污蔑于我?”顾如月说着,眼眶通红,一滴滴眼泪砸下来。
裴洲又气又怒。
他快速穿好衣裳,准备逃出知春院,却刚推开内室的门,就看到知春院的堂屋里,顾老夫人,还有他爹他娘,全都坐在黄花梨椅子上,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裴洲双腿一软,只觉得快要晕厥。
他意识刚清醒,就被顾如月污蔑,气的要喘不上来气。
可他走入堂屋,来到定国侯面前,刚喊了一声,“爹。”
“啪——!”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裴洲被打的眼前一阵晕眩。
“爹,你打我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定国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就是你的教养吗?冲到人家女子的闺房玷污人家清白!你是想让定国侯府跟着你丢人吗!”
裴洲呼吸微颤,“爹!不是的,儿子是被陷害的……”
“陷害?你如何被陷害?阿月一个女子,身子娇弱,她如何陷害你?”
定国侯吹胡子瞪眼。
倒是定国侯夫人冷静下来,她眸子锐利望向裴洲,“洲儿,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裴洲眼瞳微暗,“是阿月给我传消息,让我来将军府,我来寻她,她就直接……直接脱了衣裳,然后我身子一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睁开眼,就已经躺在她的床榻上。”
“所以,是顾二小姐给你下的药?”
定国侯夫人的眸光一沉。
“你胡说八道!我们阿月从小养在深闺里,怎么可能会这种腌臜的手段!你如今毁了阿月的清白之身,还想要玷污她的名声!”顾老夫人顿时气急败坏,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哀嚎起来,“我们阿月命怎么这么苦啊,这辈子都被毁了,还如何嫁人啊——!”
顾老夫人喊着,顾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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