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牢内每待一刻,便痛不欲生一刻。
不断的燃起希望,又跌入绝望的深渊。
“那阿罗想吃什么?”萧九宴看她不愿去见顾如月,只觉得她心善,念及那微薄的姐妹之情,心中生出不忍。
顾烟罗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
“我想躺着。”
她站着,脚底就会疼。
刚才走来的一路上,碰到伤口就会一阵刺痛。
“好。”
萧九宴并未多言。
他扶着顾烟罗离开正堂。
还未走几步,顾烟罗腿一软,扶着萧九宴的手臂,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萧九宴顿时蹙眉,眼底夹杂担忧。
顾烟罗呼吸不稳,却嘴硬道,“不疼的,阿晏哥哥。”
她话音刚落,脚下倏地一空。
顾烟罗惊呼一声,察觉到自己被萧九宴拦腰抱起,一双水眸顿时瞪圆,“阿晏哥哥!不疼!”
萧九宴并未理会她,大步流星往前走,“按你的速度,天黑都躺不到床榻上。”
顾烟罗默默鼓了鼓腮帮子。
又嫌弃她!
她暗暗伸出手,揪住萧九宴的衣领子,终于安心了些。
等顾烟罗躺回榻上。
萧九宴出来,他眼神凝重地望着常柏,“你可知,如何哄小姑娘开心?”
常柏:“?”
这是他一个从未跟女子接触过的人能知道的吗?
但他看萧九宴一脸认真,似乎是真的上心了,顿时凑上前,“根据属下对女子的了解,她们无非是喜欢胭脂水粉,漂亮衣裳……”
萧九宴眸子微暗,“那为何苍紫不喜欢?”
常柏顿时嘲笑一声,“殿下,你竟把苍紫当女子?她整日都冷着一张脸,谁都不能近她的身,一碰她,她就能把人胳膊掰断,这能是女子?”
萧九宴沉思,这般说,也没错。
“那你去城东街上,多买些胭脂水粉回来。”
这样顾烟罗便能不那么难过了吧?
萧九宴正揣测着,常柏问,“殿下,买多少?”
萧九宴蹙眉,“每样都来一些,你看着买,新衣裳也是,都买一些,回来让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