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婶多在岁数了?”
“二十三了呢。”
们同年呢。”
“你就不要喊我婶了嘛,怪不好意思的呢。”麻婶咯咯地笑着,“我叫麻香,你叫我麻香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乐儿喊我姐,我喊你麻香,他会不高兴了。”
“也是……我们乐儿有福气呢,是做大事的人。”麻香心里乐开了花,“他从小可怜,也最懂事了。”
李莹与麻婶谈了很久,公司以后需要大量地人才,她多留了个心。麻婶也是高中毕业,能吃苦又有文化,是乐儿的婶子(堂婶,但比较亲),说不定以后要在蛇场里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
酒也喝好了,事也谈好了,人们慢慢地散去,罗银香又弄好了菜,罗木匠带个罗师公来了。罗师公五十多岁,一部长长的胡子垂在下巴上,头胡须花白了。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头,不怎么神秘。
酒菜又摆在了桌子上。大伯先前没有与那些年轻人喝酒,这时候乐儿把他从家里喊了来陪罗师公。三个老头谈得投机,罗师公一个劲地向大伯称赞沙乐儿。
祭山要准备祭牲与烧纸鞭炮。罗师公认为,这样的祭典,要隆重点,最好用猪当主祭牲,公鸡是少不了地,而且得多准备几只公鸡,山场的东南西北还有采石的地方,都要用鸡来降煞气。
“乐儿崽,你自己拿个把握吧?”
生田大伯一边喝酒,一边对乐儿说。
“没问量,就照罗师公说地办法。”乐儿也心痛钱,但是既然要搞就搞隆重点儿,“不过我没有喂猪,到哪去买猪呢。”
“我的猪栏里就有两头猪呢,留一头当过年猪,另一头就给你了。”生田大伯哈哈笑着,“不过你个鬼崽也不能把我老头子吃亏吧,我也不要你的高价,按市价就行了。”
“好呢。”乐儿想了想说,“那么明天干且就办场酒席,我请村里的老老少少吃喝一顿,算是感谢大家。”
儿崽有气魄。”罗私公笑着捋着自己地胡须,“是做大事的人啊。”
“那是呢,这个鬼崽做事,不比常人。”
罗木匠从乐儿这里捞了不少钱了。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又可以进蛇盘山干活了。有了这桩大的活儿,他最少也可以捞万把块钱,不是小数目了。
“上陶村也要请些人来呢,陶支书是肯定要请的,还有陶世良那老倌子,好人呢。”
“请人的事就麻烦大伯了。”
“还有很多事呢,我看你再去找找生贵。”大伯点着头,“明天清早就要去买纸烛香火,还有鞭炮。你要办大场面的酒席,就还得办些菜,要不少人手呢。”
“好呢。”乐儿说,“大伯要多操心了,你当酒席总管,我地事多,没有时间照顾这些。”
“放心吧,有你大伯,还怕办不好?”
又说了一会儿,罗木匠与罗师公回去了,乐儿送大伯回家,又去了生贵叔家一趟。
这一夜,他还是没能进李莹的房间。等他回到家地时候,李莹已经进房睡下了,门也落了锁。乐儿叹了口气,只好进了自己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