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火铳应该是与火炮一个工艺,这原本是一根实心铁棍,硬生生从中间挖出一个洞来。”
“我尝试过。实在弄不好。”
“且不说,找什么东西,能够攻铁?即便能够攻,如何让这铁棍从中间到后面,没有一点偏移?”
“这是我现在解决不了的。”
攻,就是加工的意思。
攻铁,就是用来加工铁料。
虞醒已经能少量生产出一些工具钢了。当然了,效果并不是太好的。但是最少能够生产了。但是郭守敬这里,最硬的东西大概就是钢材了。这就很难办了。
至于如果将铁棍加工成为铁管,不至于偏斜。这也是一个重要工艺问题。
但这个问题在后世,根本不值一提。虞醒参观某些工厂的时候,瞧了一眼。心中就有了大体的把握。而让郭守敬从头开始发明一遍,就需要时间了。
阿术说道:“无妨,能造就行了。”他微微一顿,说道:“郭先生,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云南不过数年,就造出这么多器物。这虞醒到底是何等样人?”
郭守敬沉默了一阵子,说道:“我不知道。”
“大将军,既然问我。我自然诚心相告,我这几十年来,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云南那个张道宗,我依稀记得,与之有一面之缘。对于虞醒,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不知道了。”
“是啊。其犹龙乎,吾岂能知之?”
阿术精神有些不好。忽然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国杰闯进来,说道:“大将军,大事不好。镇南王,镇南王他-----”
“他死了吗?”阿术冷哼一声。
“他没死,也差不多了。”刘国杰说道:“他被汉人俘虏了。”
“什么?”阿术忍不住说道:“他这个废物,到底是不是陛下的种?”
阿术恨极了镇南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镇南王如果老老实实跟着他。阿术拼命也要将镇南王给带回来,毕竟,将一个皇子丢给云南。大元丢不起这个脸。
阿术也丢不起这个脸。
但是镇南王不识好人心。他硬来一出,最少葬送数万将士的性命。
这也罢了。镇南王到是回来啊。结果搞成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刘国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阿术沉默良久,让他们走了。
自此之后,阿术不喝汤药。每日整理自己的手稿。
刘国杰忍不住劝道:“大将军,身体要紧。您这样下去-----”
“无妨,天地之间,死生之事,谁能逃之?”阿术说道:“今日不过是轮到我了。”
“安南之败,我总要给陛下一个交代的。”
“陛下宽厚,不至于-----”
“但我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阿术打断他的话,说道:“我阿术十五岁领兵出战,鏖战三十余年,不敢说未逢一败,但从来没有败的如此惨过。”
“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又何必如此?”
“胜败固然是兵家常事,有胜而后败,败而后胜者,只是今日之战,你觉得能再战能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