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都一个狠的。”
“但是你怎么想?打哪里,首先要打赢。打云南,如果不能打赢。这一件事情,根本不用选。”
安童这一番话,看似不偏不倚。但是内心中安童还是想打海都,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现在的安童早已不负当初的年少气盛,变得老而弥坚了。这才给人耶律铸第二的感觉。但是耶律铸与安童是不一样的。耶律铸作为耶律楚才之后,到底没有掌握兵权。在蒙古体制内,没有兵权,就没有政治地位。
所以耶律铸圆滑机密。内有乾坤。
而安童作为木华黎的四世孙,家世背景,仅次于孛儿只斤家族了。
安童更是怯薛长。是忽必烈身边怯薛的首领之一。这政治背景硬到极致了。当年安童虽然不至于狂妄。但是所做所为。也有几分轻浮,这才为人所乘。
在此之后,痛定思痛。才有了今日的安童。
纵然内心之中,恨极了海都。恨不得手刃海都。也能尽可能将自己放在中立的态度上。
“丞相。这一件事情我想过。”阿术自然对这一件事情做过思考。
“我之所以必伐云南,就是因为如果云南军械从海路源源不断的进入江南,江南乱贼,就杀不尽。影响朝廷财政。而今云南艰险,难以进攻。不管从湖广攻云南,还是从四川攻云南,乃至于再来一次,翻越雪山,攻云南。恐怕都难以奏效。”
“但不是没有办法限制云南。”
“云南的七寸就在安南。”
“云南山多地少,有金银铜铁铅矿,然而缺少粮食。现在云南的粮食多从安南购买。只有拿下安南,切断云南粮食来源,大举西征,鏖战三五年,我就不信,虞贼能啃铜铁?”
“更何况,安南与云南结盟,天下皆知。云南支援江南的军械,全部过安南而来。甚至,安南人从中抽一成,简直狂悖之极。”
“安南虽有山川之险,却远不如云南。臣曾经跟随家父,马踏升龙城,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轻车熟路,犹记心中。只要陛下有令,不出半年,必下安南。”
“如此一来,云南支援江南乱贼之事,就被截断。更能分别从,四川,湖广,安南三路攻云南。以云南弹丸之地,绝不能敌。如此,则能为陛下除此心腹大患。”
阿术心中思路许久,此刻说出来一气呵成。
在阿术内心中,云南对元朝的威胁,已经在海都之上。
海都已经元朝打了二十多年了。也算坚韧不拔,屡败屡战。
也算是孛儿只斤家族的一号人物。
但这样身经百战,唯有伯颜坐镇才能稳住局面的大将,在阿术心中,已经排在海都之后了。
“安童,你怎么看?”忽必烈问道。
安童说道:“臣不知道,伯颜丞相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将,他的想法,自然有他的道理。阿术用兵远胜于我。我不敢班门弄斧。只能请陛下圣裁。”
忽必烈摇摇头有些失望。
很小的时候,安童就敢仗义执言。
当初忽必烈打败阿里不哥,俘获大量阿里不哥的部众,问才十一岁的安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