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只能协助王四端处理军务,决断权还在王四端手中。
甚至将来王四端调任,赵文也不可能升迁成为枢密院主官之一。
谢枋得已经揣测出虞醒的用意,那就是文官永远不可能掌握枢密院。
“谢相,枢密院要的钱,可安排妥当了?”
“幸不辱命。”谢枋得说道:“总算没有让殿下失望,也没有让将士们失望。”
“只是,如此一来,府库不仅仅空空如也。银行那边还有各种欠债,大概二百五十多万贯。今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马上要举行的科举,还有春荒。年后粮价已经在涨了。”
“到了三月,恐怕要控制不住。”
“这都需要钱。”
谢枋得说道:“殿下与安南,可达成什么协议?”
钱还是次要的。反正少府已经在开足马力铸钱了。只要给一定的时间,铜钱一定能填满仓库的。
至于钱多了会贬值。
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
但是粮食却必须从地里面长出来。
安南的粮食对云南有多重要,没有人比谢枋得更清楚。
“粮食的问题已经谈妥了。只是-----”虞醒沉吟了片刻,将他一直思考的想法说了出来:“云南的粮价一定要打压下来吗?”
所有人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冷酷无情的话是从虞醒嘴里说出来的。
“殿下,粮价不打下来,一定会饿死人的。”王四端说道。
王四端心中满是疑惑。
他是很了解虞醒的。虞醒绝非那种视百姓如草木之人。而粮价高,百姓吃不起粮食,会饿死人简直是常识。
虞醒怎么可能不知道。
“粮价高就一定饿死人吗?”虞醒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这些人根本不屑于回答。
这是傻瓜都知道事情。明知故问。
而虞醒这样说,却让人不明就里了。
谢枋得说道:“殿下,您有话直说。”
“当今天下,鞑子居十之有九,我与安南并居,不足其一。贵州大捷,不过暂时却敌,鞑子迟早会在来。多则两年,少则一年。谢相,我问你。一年之后,鞑子再来,你筹措到贵州之战的钱粮吗?”
谢枋得张开嘴,他很想说能。但还是叹息一声,说道:“不能。”
农业社会,三年之耕,有一年之储。
谢枋得为了贵州之战,几乎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用了。而今还欠了数百万贯的钱。如果不是银行这个新事物顶着。而今云南朝廷已经破产了。不要说一年两年,就是三年之后,能将欠债还清就不错了。
正因为,农业社会如此低的生产效率。越国要报复吴国,要十年休息,十年生聚。才敢报仇。
云南自然不如越国之惨,但是要恢复到之前积蓄,最少五年吧。
但是,鞑子会给云南五年时间吗?
谢枋得没有说。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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