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杠杆空间很小,后者如果操盘得力,可以发行很大。南宋货币一开始就是几千万贯的规模,发现最多的时候,更是几亿贯,当然了,那个时候就已经贬值的不成样子了。
虞醒自然不敢一下子玩这么大,宁愿从飞钱,也就类似后世的银票开始。从头开始,收集经济数据,培养经济人才。研究经济理论。
决计不能学,宋,金,元。这三家。
他们三家发行纸币,一个比一个烂。
“臣遵旨。”虞汲大抵明白了虞醒的想法,整体上来虞醒的想法,在南宋都不是什么新东西。
虞汲心中更明白:“我能不能真正列席政事堂,就看这一次了。”
只要他能将这一件事情办好了。将来就能凭借这一次功劳,真正升任副相。
机会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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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宗府上。
张道宗坐在上首,闭目养神。
什么话也不说。
下面密密麻麻十几个人,面带焦急之色。
这些人就是张道宗的人。
是虞醒建立政事堂以及六部衙门的时候,张道宗从各地抽调来的,还有原来的元朝云南行省衙门的人。
此刻他们都找上门来了。
王士元圆乎乎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
“大人,您到底是说句话啊。您不能不给小的们做主啊?”
“是啊。”
一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住口。”张道宗厉声说道:“鬼才是你们爹,我没有你这些蠢货儿子。”
虞醒特别强调华夷之辩。
强调汉人不跪。故而云南礼仪之中,除非祭天,登基等大典,都没有跪礼。同样的“大人”这个称呼,也成为了忌讳。
在官场中,没有人敢在公开称呼,称呼别人为“大人。”
之前张道宗对下面宽厚。其实,也是技术人员的通病,不大耐烦管别人。在技术上很严苛,但是技术外面很随意,下面人怎么称呼,在他看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今,经过政事堂上惊魂一日,张道宗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政治敏感度,那是刷刷的向上涨。
之前没有重视的小细节,立即被注意起来了。
“相公,”王士元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跪了下来,说道:“我知错了。但是我家里就这一些存粮,虞汲上门,拿几个白铜钱,就要强买强卖。这不是不降相公您放在眼里吗?”
张道宗想起数日之前,他向这些人募捐的时候。要他们为朝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时候。这个人当时哭穷,哭得最厉害。当时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说自己家里粮仓空得能跑老鼠。
家中数口,煮粥度日。
而今,又被强买了?
特别是这个王士元,他印象最深刻。
特别是那一根胖乎乎的指头,和一百贯。
“你说的对。”张道宗冷笑道:“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的是你们吧。”
“我前几天,让你们出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王士元,你当初怎么说的?”
王士元额头上大汗淋漓,嘴巴张合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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