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为殿下传递消息,成与不成,我就不知道。”
“再加一句,我只给蒲甘十日时间,十日之内,如果没有使臣过来,那就等于不答应。”
虞醒的时间很宝贵的。
他等不起。
古里说道:“外臣明白。”
随即古里乘船南下了。
虞醒看着一艘小船消失在江面上,忽然觉得脸上一湿。
天空之中,风卷残云一般,大雨瓢泼而下,天气似乎从白天忽然变成了黑夜。
虞醒的心也沉了下来。
缅甸的雨季来临了。
虞醒有一种不幸的预感。
很多时候,欲速则不达。
越想做成什么事情,就越会横生波折。
而雨季对缅甸更是优势。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云南的情况怎么样?”
“贵州的情况怎么样?”
这些问题,都好像小火慢炖着虞醒的心。
距离蒲甘越近,距离贵州就越远,前线的消息总是陆陆续续的。而且都是大概。
虞醒仅仅知道,阿里海牙已经对贵州城发起了试探性进攻了。
贵州现在一切稳定。
昆明已经开始向曲靖,以东布置力量。贵州城,以贵州后勤线,已经贵州城后面第二道防线,以及集结了云南几乎所有的机动兵力。而阿里海牙的兵马也陆陆续续从后方进入了贵州附近。
双方在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布置了三十多万人马以及民夫。
而这样的局面。
虞醒不去掌总,他如何能放心。
“传令,各部注意防水,防瘟疫,另外安排各部去城外伐木,在江边造船,几乎将木屑都丢进江里。”
这是心理战。
给蒲甘营造大军南下的假象。
虞醒却不知道,蒲甘到底是什么反应?
“缅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虞醒忍不住想到。
他实在摸不清楚缅王的脾气。
有时候,宁可与明白人打一架,也不与糊涂人共事。而今缅王给虞醒的感觉就是这样。
而今停战,对谁都好。
就是不知道缅王自己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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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生侯回到蒲甘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城去见缅王,甚至封锁了前线的消息。
因为发现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那就是,他该怎么向缅王解释?
解释前线大败,解释他为什么不在前线,解释毕西是如何战死的?
这一切的一切。
“不,绝不能这样。”勃生侯猛地抬头,双目冲血。
“我如果真的老老实实地交代?难为就完了。”
“一切都完了。”
前文说过,缅甸王室经过数次内乱,更没有什么嫡长继承制度。他犯了如此大错,就不要想继承缅王之位了。
而缅甸残酷的斗争之中。
有希望继承王位,最后却失之交臂的王子,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果与下一任缅王不错,或许能出家为僧。
但是他勃生侯,与他所有的弟弟关系都不好。从他如何对古里就可以看出来一二。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勃生侯疯狂的想办法。
“报大王子,古里王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