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为一生之功业滇池疏浚工程,付之东流。张道宗对赛典赤的忠诚,也打了折扣。
赛典赤是色目人,是回回,张道宗是河北人,是汉人。
张道宗在云南任职,虽然有赛典赤的提拔,本质上,张道宗从来是做大元朝的官,不是赛典赤的私党。
两人之间很多事情都系在滇池水利上。张道宗对赛典赤也没有多少私人感情。
滇池水利泡汤了。
张某人与色目人赛典赤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了。
张道宗可谓心灰意冷。
只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日子也要过下去的。
过一天日子撞一天钟。
在昆明主持后勤事宜,将粮草送往前线而已。
至于前线战事,张道宗更没有心思知道,也没有心情知道。
赛典赤出马,还能出什么问题。
即便出了什么问题,与我张道宗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张道宗看来,赛典赤根本不会败,
最多是攻之不下,退兵而已。
至于更多,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当了赛典赤几年下属,对于赛典赤的能力与履历,张道宗是深知的。当年宋元战场何等凶险,也没有让赛典赤翻船。
区区那个小贼,叫什么来者?
张道宗根本没有记住名字的小贼,能让赛典赤如何?
怎么可能。
忽然一天,他接到消息,前线败了,赛典赤战死了。
张道宗当时第一个感觉:“我还没有睡醒,我要去补个觉。”
但是一波波来报信的人,还有逃兵不得不让张道宗承认一件事情。
前线真败了。赛典赤真死了。
张道宗愿意不愿意都要面对一个事实。按照大元朝廷体制,他现在大元云南行省最高军政长官。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大官。
张道宗虽然生于乱世,但是醉心水利,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仗,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指挥千军万马。
其实也没有千军万马。
他清点昆明城中兵马,也就两三千人。
大多是每天开开城门,检查行人。各衙门维持秩序,还有一些从前线送回来的伤兵。
张道宗麻爪了。
这一点人,连城墙都站不满。
更不要说面对如狼似虎,腰围八尺,日吞一牛,御使山神的虞醒了。
对,他终于对了虞醒这个名字,有了深刻的记忆。
此刻见了段家大理兵过来,那真如同见了亲人一般。
不过,比起段家少主段福,张道宗更信任段家家主段实。
毕竟是老将。
段福说道:“父亲就在后面,不日即来。父亲让我先入昆明城中。”
张道宗心道:“有些难办。”
说实话,张道宗是有心将昆明这一摊子交给段家的。但是,是交给段实而不是段福。
因为程序不对。
蒙古人设计的官职很简陋。但也是有的。
蒙古人从来不在乎这个,但是汉人却不能不在乎,很多汉臣都一心将大蒙古国,或者说大元朝改造成一个正常汉人朝廷。更为重视这些。
张道宗是赛典赤的下属,他在职位上与段实的大理路总管是平级的。如果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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