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为什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虞醒心中疑惑不已。
他立即将王迟之叫过来,询问他如何诱敌的。
“什么?没有伤员?连米都没有留下来?”虞醒忍不住问道。
王迟之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哪里出问题了,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殿下,末将死罪。”
王迟之大概是知道虞醒计划最底层的军官了。
因为他是在关键位置上。
绕不开他。
“起来。”虞醒将王迟之搀扶起来“我汉人不跪,今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再下跪了。错了,也要站在受罚。”
王迟之起身行军礼道:“末将甘受军法。”
虞醒其实很理解王迟之的。在战略视角上来看,必须将鞑子引诱过来。如何将鞑子引诱进来,拿人命来换。让鞑子以为是真的,就必须填进去不少人命。
但是作为一个爱兵的将领。
在花名册上的不是一个个名字,是一个个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朝夕相处的战友,怎么忍心故意送他们去死。
虞醒此刻理解了张万。
张万大破纳速刺丁一战,将奢雄坑苦了。两千奢家子弟战死沙场。却是确保胜利最好的办法。
“战事紧急,有用你的地方,等战后再做处置,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虞醒一摆手,“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王迟之满眼通红,低头行礼道:“是。”
虞醒一个人坐在帐篷中,用手指按着眉心,反省到自己走到现在的所有步骤。
“其实,我一开始就判断失误。”
“我要一步步逼着赛典赤出奇制胜,然后让他从裤裆里的一拳头砸我裤裆的铁板上。可是我忘记了。”
“我才是最需要出奇制胜的那一位。”
“粮食,兵源,内外环境,就逼得我不得不有一场胜利,还不能是一般的胜利,必须是大胜。敌我强弱如此,想要大胜,就必须出奇。我才是那个从裤裆里打出一拳,打空的那一个。”
“赛典赤只要不犯错。这一战我的机会渺茫。”
“赛典赤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怎么会轻易犯错。只有外力才能让他犯错。只是,这个外力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赛典赤真能扛住内外压力,为了大元朝廷着想,宁愿自己一家堕入深渊?也持重缓战?”
虞醒内心之中,有无数想法。但是他对元朝内部消息缺少太多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他重新顺了一遍逻辑,最后确定道:“没错。赛典赤决计不会为了大元朝廷的利益葬送他一家的前程的。这一点没有错。”
“如果赛典赤真是大元之文天祥------”
虞醒摇摇头。观赛典赤行事,无论如何不实在这样的人。
虞醒回想自己在这个时代短短的一年多,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张云卿,想起了无数听候他命令,在他指挥下作战的人。想起了那些为他战死的人。
心中所有的软弱都消散殆尽。
男儿到死,心如铁,亲试手,补天裂。
而今还没有死。
怕什么。
姜维胆大如斗,我虞醒此心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