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斩杀了首领,押了四百投降俘虏入城。
这一战后,北地郡消停了不少,都尉之名更响亮三分。
但项稷不满足于此,他查清楚了被匈奴与大罗刹宗鼓动的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个羌族部落所在地,每隔几日就在其旁演练,一连持续了一个月,让其习以为常,乃至烦不胜烦后突发奇兵,一举攻破了烧当部落。
时值傍晚,他亲率四百骑追击剩下部落,闪电出击,先登破敌,一夜转战四大部落,斩杀其首领在内共千人,余者皆逃。
自此之后,余下的四大部落忙不迭请求投降,当日就来到了富平城内上供,祈求停止战争。
项稷收押了四大部落的族长之子在城中作为人质,让他们随行做义兵方才揭过此事,郡内兵力也因此达到了四千人。
也就在半个月后,新的战报传来,皇甫嵩攻下狄道,董卓入西城,半个陇西郡重回掌控。
而令人意外的,则是来自张掖郡的消息,匈奴与魔镜子合力,借虚无魔镜之力遮掩行踪,奇袭治所,致使卢植军战败撤离,一州主城易主,被匈奴占据。
据说此战前,段颎率兵分离,驻守日勒城观望,见战不援导致战况骤变,但消息准确与否,就无人知晓了。
得知此事,离得较近的金城郡被传令募兵北上驰援张掖郡,郡守只得硬着头皮招募义羌北上。
可谁也没想到,义羌跟随征战很久了,都思念家乡故旧,又被草原与西域煽动,于是一起反叛,攻陷金城郡一座城池,扰乱各郡,扰的凉州不得安宁。
得知这些,项稷无奈,只能去找客居都尉府内的贾诩,这位主向来计谋强硬,也许可解燃眉之急。
但至于伤不伤天合就不知晓了,不伤文和是肯定的。
“眼下正值盛夏时节,战乱四起,不少兵士都暴尸荒野,可惜可叹。”贾诩轻摇羽
扇,幽幽叹息了一句。
项稷闻言眼角一跳“文和先生的意思是,以尸为攻?”
“自家的兵士自然可以收敛安葬,但敌人的尸体便不必在意了,差人建造投车,将尸体丢入叛军营地中便是,在眼下时节,不出一日便有瘟疫扩散,敌军不攻自破。”贾诩轻描淡写的点点头,这的确是很好的法子,但就是太狠毒,后患不小。
瘟疫一起,那就是不可阻碍的可怕攻势了,就连项稷自己也控制不住,除非动用神农尺。
深吸一口气,项稷比划道“文和你有没有那种,就是稍稍和善一点,显得我才是朝廷军而不是叛军的那种手段。”
“有,火攻。”贾诩放下羽扇,指了指云层上的酷热烈阳道“盛夏时节正适合火攻,羌人聚落常聚于山林之间,一把火落下,便可焚之,彼时都尉率军封锁出口,以弓箭射之,出不来回不去,要么降要么死。”
听完这些,项稷一声轻叹“文和兄,我觉得你跟程昱应该合得来,火攻之后他就不缺军粮了。”
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人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放出去,留着还能出谋划策,放出去可就是天灾人祸了。
与他们相比,他觉得自己佛王称号还是比较适合的。
这倒是让贾诩来了兴致,凑近问道“哦?程昱又是何人?”
“这个不重要,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项稷摆摆手,觉得自己凑齐这俩羁绊似乎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会儿的程昱还在兖州东郡东阿呆着,不曾外出效力。
就在当晚,他率军出击,前往金城郡边境,剩下的羌人知晓他来,直接杀害了占据属国的官吏百姓,又召集他们的同种多个部落,集中兵力向金城郡发起攻击。
时至午夜,项稷沟通了安定郡郡守,双方合击,他独身来到大军营地所在,催动帝恨天降火雨,致使叛军大乱,收到信号的北地军与安定军齐动,呈夹击之势合围。
战斗到第二日辰时,大军刀折矢尽,匈奴也不得不撤退;项稷又追击,边战边追,白天黑夜战斗,持续了三日之久,直到黄河岸边方才停止,斩杀义羌首领,这一次投降也无用,皆被处死,帝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些反复无常的叛徒留下根本就是祸害。
大战完毕,安定郡郡守与金城郡郡守联袂上表朝廷,称项稷此次功勋卓著,理应封赏。
前者自然是卖一个面子,后者则是因为自己与魔兵有关的消息不愿抖落出去,故而提前示好。
知晓这些后,杨彪也特意传信过来,称这是一个机会,他已在运作升迁项稷为护羌校尉,待到战功累积,收复失地,这个职位便是囊中之物。
原本也对这个位置有想法的段颎也因为卢植一事惹得很多人不满,显然是无法与他竞争了。
“陇西郡基本无碍,皇甫郡守传信,希望你能率兵北上支援张掖郡,拖住魔镜子那些人。”
片刻后,郡丞王季然带来了皇甫嵩的书信,他的断臂如今在治疗下重新接续,只是整个人都沉默了不少。
“既如此,我们便去会一会匈奴与大罗刹宗好了。”项稷颔首,开始安排北地郡军伍,留下了一千人留守,带着三千人赶往张掖郡。
当然那些羌人降军是一定要带上的,留他们在富平城内根本不放心。
而就在项稷挥兵北上之时,匈奴人马也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卢植,而是另一人。
颍川郡守,段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