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撕开宋人的防线。
此时,江西的蒙古军己经没有退路。如果成功击溃邹夙,大帅伯颜还有可能带着兵马顺势向东,攻击文天祥的侧后。如果江西没拿下来,而忽必烈陛下在东线又输给了文天祥,大元朝丢掉得可能就不仅仅是江南西路。
如果把己经到手的江南再“还给”宋人,今后蒙古铁骑还有机会再次饮马赣水么?文天祥用了六年时间,从一个流窜山间的草寇变成了大元帝国的劲敌。如果大元朝与他隔江对峙,最后的胜利者绝对不是成吉思汗的子孙。
“呜一一呜一一呜!”号角声夹杂着风声,凄厉如鬼哭。蒙古武士在付出了百余条生命为代价后,再度靠近了城墙。城墙上,战鼓惊雷般响起,张万安带着大宋男儿猛然探出头来,把滚木、擂石、钉拍,冰雹般向下砸去。
蒙古人攻击再度受阻,五个百人队中只有二十几个幸运者爬上了城头。还没等站稳脚跟,就被破虏军士兵带着义勇用菜刀和木棍砸烂在垛口处。城墙下,攻击未果的武士们却不肯后退,从尸体间扶起云梯,从血泊中捡起弯刀叼在口中,继续拼命。
黑色的弩箭如毒蛇,在风雨中乱窜。不小心被羽箭碰到,身上就会被撕开一道血口子。双方的羽箭上大部分都涂了毒,受了伤的人大多数根本没机会得到救治,很快就会伤口溃烂而死。但攻守双方此时都忽视了羽箭的存在,直着身子,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剥夺对方的生命。
大雨打得人睁不开眼睛,身上的伤口被雨水一灌,刀割一般的疼。打退了元军的进攻后,浑身上下全是血口的张万安不敢休息,带着几个亲兵在关墙上巡视。
“咱们还有多少人!”张万安边跑边问。脚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有可能从城墙上跌下去。
“报告张团长,算上你,破虏军还是八十三个能战的弟兄。义勇还有七百二十四人!”
“多少?!”张万安大声质问。他清楚地记得十天前来增援瓦土关的时候,他带着整个两个营的弟兄。而同时来的义勇还有七千余人。十天不到,八千条生命就躺在了这窄窄的瓦土关上。
想到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两营弟兄全军覆没,张万安心里就直发疼。腿被尸体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半跪到了血泊里。
“狗蛋团长!”两个亲兵快步上前,把张万安夹在了中间。一个从尸体旁捡起大盾,遮挡城墙下呼啸而来的流矢。另一个探出路膊,架在了张万安的腋下。
“别叫我狗蛋,跟你说多少回了!”张万安低声呵斥。脸上,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淌。他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落泪而影响军心,但心中却没有办法忍住悲伤。
“咱们值,鞑子也没少死!”一个民军首领用刀尖指了指关下的尸山,瓮声瓮气地说道。关墙下,很多尸体己经被雨水洗得发白。脸上的污渍被雨水冲掉了,看不出那些蒙古人与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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