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跳上马背。
百十个大胆的义贼骑着战马,靠拢在陈吊眼身后。对于不到两百人的小队伍,不远处,北元的连营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灯球火把下,可以看见巡夜士兵那密集的队形。
陈吊眼回头,目光从弟兄们的脸上扫过。这些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绿林豪杰们,笑着与首领用目光交流。只有兴奋,没有恐惧。
是我陈举的兄弟!陈吊眼点点头,率先冲出了树林。百余匹战马,义无反顾地跟着它向前奔去。
马蹄声如雷,直捣达春的联营。
“什么人!口令!”巡夜的士兵大声喝问。前面的山坡太陡,战马不可能爬过去,所以跑过来的肯定是自己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将军,喝醉了带着马队撒酒疯。如果被达春知道,肯定逃不过一顿好打。
“你爷爷,送礼来了!”回答他们的是一声怒喝,陈吊眼一扬手,一个带着火星的铁疙瘩飞过鹿角,落到了大营内。
“轰”木质围栏应声而倒,烈火中,从睡梦中被惊醒的蒙古士兵乱做一团。
“弟兄们,让破虏军看看我们的真功夫!”陈吊眼大声叫嚷着,一马当先冲进了敌营。马刀过处,砍开了一条血路。
巡夜士兵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陈吊眼居然能带着马匹,从那么陡峭的山梁上爬下来。仓促之间,忘记了抵抗,眼睁睁地看到马刀砍到了胸口。
“啊!”回过神来的士兵丧失了勇气,掉头就跑。没跑几步,被后面的马刀追上。寒光闪过,肩膀到腰间裂开了一条二尺多长的口子。血呼地喷了出来,受了伤的士兵全身的力气皆被这一刀抽走,跟跄两步,瘫倒在地上。
“好一把断寇刀!”陈吊眼挥动着马刀赞道。手中家伙,是前半夜刚得到的。破虏军听说他与达春打得艰苦,特意给他送来了这批杀人利器。
元军从睡梦中惊醒,抓着武器冲出了营帐。蒙古武士训练有速,不用低级军官指挥,自行凑起队伍。长枪与短刀配合,挡住战马的去路。
“吆喝,还挺勇敢!”一个义贼嬉皮笑脸地骂道。顺手抛出一颗铁疙瘩。手里在人群头上轰然炸响,立刻放倒了五、六个。
“弟兄们,跑吧,你们被包围了!”其他义贼见样学样,大声喊着,从腰间拔出一颗颗手雷,擦燃引火,在手中停了片刻,看看引线快燃尽,一挥手,将手雷扔向敌军。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大营。蒙古士兵被手雷炸得抱头鼠窜,义贼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几个提刀迎战的蒙古武士发出一声惊呼,调转身体逃向了远方。没有高级军官的指挥调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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