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脆。
他看人很准,尤其是那些与自己很像的人,那些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可真要出手必然绝不留情的家伙——陆炳无疑是这样一个人。
“他真敢这么做?”
“前车可鉴啊,钱宁江彬也才死了二十多年,当时锦衣卫的人还有不少在当差呢。他又是凭着圣眷才迅速爬到这高处,锦衣卫外根基浅薄,也只能冒险一搏了。”
夏言再度沉默,但看他神色,显然是已经接受了严嵩的这一论点。
外朝内廷,两股势力或敌或友,在大明朝已经经历了多次的交锋,对方的诉求,其实都是明牌。
“既如此,想要对付他们,就得从陆炳下手。”半晌后,夏言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严嵩苦笑:“可问题是,现在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想,若皇上只是暂时病了呢?还有,若这是皇上对我们的一次试探呢?”
“试探?他为何要行如此试探?”
这回严嵩沉默了,有些东西他可不敢随意开口啊。
夏言也在沉默后明白了过来,他们的这位皇帝可从古至今最聪明,同时也是最多疑的一名人主了。
有时候下达的旨意往往不会明说,只出上一道谜题,若是臣子能明白圣意,把事情办好了,自然有赏,可要是连猜都猜不到,那你很快就会被皇帝所抛弃。
所以这一回,会是皇帝又突然抽风,想出来的一手试探呢?
显然对外臣,他是远没有对身边人那么信任的,有些事情可以瞒着自己这样的内阁首辅,却不会瞒着跟前的贴身太监。
这下,夏言只觉愈发的难受,好像怎么选,都是要完啊。
“惟中,这几日陆炳的行踪你可知晓?”
“知道一些,三天了,他都一早离开京城,去了通州。”
“哦?他去那儿做什么?”
照道理来说,现在京城里双方暗斗不休,他该留在京城坐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才是啊。
“不知道,锦衣卫的人一直跟随,很是警惕,我的人根本不敢过分靠近,只能是远远跟着,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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