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适黎已经到了墙头,还沒有露出脑袋,上面无数的石块飞了下來,他大吃一惊,连忙一翻身躲在了飞梯的后面,但只感到手上一痛,已被石块砸了一下,手再也握不住飞梯了,直往下掉去:“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对,是几具尸体上。虽然有肉垫在下,但晁适黎仍然摔得眼前一黑,全身疼痛,再也爬不起來,亲兵们顿时大急,分出数人架起晁适黎就往后跑,只听几声惨叫,后面的几名亲兵只顾着晁适黎,再也躲不开砸下來的石头,被活活砸死,晁适黎虽然心如铁石,但对自己身边的亲兵却是有感情的,这些人可都是在晁家出事之后被他亲手训练出來的,这一战死了十几个了,叫他怎么不心疼。
亲兵们扶着晁适黎走离了城头五十步远,慢慢停了下來,由于有晁适黎亲兵弓箭的压制,这里已经沒有什么危险了,这几天双方的弓箭手互相对射,几乎损夫殆尽,晁适黎先前组织的两百弓手只有八十几人躺在大帐里动弹不得,每人都至少挨了三四箭,其余的都已倒在了城下,后來又勉强选出了一百人转职为弓箭手。虽然准头更差劲,但幸亏城上的弓手也伤亡的差不多了,两边倒也能搞个不分胜负,有时候义军这边甚至还有优势,可见对方伤亡之重。
这两天來,一百多弓箭手屡屡造成义军的局部优势,晁适黎的人多次登上了城头,官军对晁适黎攻击的城墙防守也越來越严密,这次差点把晁适黎也杀了。
天渐渐暗了下來,盼望了许久的鸣金声终于响起,义军都撒开了双腿,往后退去,又活过一天了,明天不知还能不能听到这鸣金的声音,许多士兵一退到安全距离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若是城中这时能出來一股人马,恐怕义军马上就要化作鸟兽散。
城头上又传來了官军的欢呼声,不过也是有气无力的,天知道义军的攻击有多疯狂,城中很多士兵都已疯备不堪了,见义军退了下去,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晁适黎回到了营中,左手被石块砸中的地方血肉模糊,那一摔之下浑身更是疼痛无比,今天他的属下又有两百七八十多人伤亡,这一个个士兵都是他所训练的精锐呀,却白白耗费在江源县这座小城中,简直是对他报仇大业的极大浪费,但他却毫无办法,仇人是冷家,要报仇只能靠义军,而义军要是在这里就吃了大败仗,晁家的仇也就别指望报了。
刚由赤脚军医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传令兵过來传令:“大首领有请!”
晁适黎也顾不得吃饭,随传令兵到了黄小波的帐中,等了一会,发现带兵一千以上的头目们都悉数到场,众人都在切切私语,不明白大首领今晚把大家都招來有什么事。
随着黄小波的到來,众人立马哑雀无声,向黄小波行礼:“参见大首领!”
黄小波满脸喜色地摆了摆手,笑意如春风:“各位弟兄免礼,今天叫各位过來是让各位准备兵马,晚上子夜时分,我军要拿下江源县城!”
众人一听,马上嗡的一声响起,议论纷纷,各人都交头接耳,其中一位头领站了起來:“启禀大头领,是否要准备夜战,如果是夜战,我部今日已疲惫不堪,恐怕是不能胜任!”
众人见有人带头,顿时都附合起來,一个二个道:“士卒疲惫,不能夜战!”
黄小波微微一笑,道:“各位放心,士兵的情况我都清楚,今晚我们毫不费力就可以进城,到时拿下江源不费吹灰之力!”
这次黄小波的小舅子黎长顺站起來,问道:“姐夫,用什么办法可以毫不费力的进城啊!”
黄小波把眼一瞪:“用什么方法进城,到时你就知晓,现在还需保密,各位回去后务必准备好人马,马匹要绑着马口,防止嘶叫,马蹄要裹上布匹,防止发出声音,若有那一部沒有做到,坏了大事一律……杀无赦!”
黄小波毕竟是大首领,这句话一出來,众人心里都一凛,齐声回答:“是!”
当夜正是星月无光,整个江源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为防止义军夜晚偷城,城墙上都插上了火把,但在这样的黑夜,火把的照耀距离实在有限的很,义军已來到距城不过两百步的地方,静静的潜伏下來,此时城上的官军,经过这些天的厮杀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加上义军从來沒有在晚上來袭城,使得他们的警觉性已经很低了,许多站在墙上的人都已睡去,难得还有几人在强撑着眼皮的,却也已是朦朦胧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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