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犀利。
施远说:“师姐,今天太冷了,我送你回家。明天我让司机把你的车开回去。”
君子怡垂眸想了想。
寒风吹来,她这才开门上车:“好吧。”
车子从地库缓缓驶出。
君子怡熟门熟路地用手机连上施远车内的音箱,淡淡的旋律回荡在狭小的盒子内。她侧过头,瞥了下施远,看见他银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发亮。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中指还戴着那枚银色戒指。
戒指已经磨得不像话。
注意到了君子怡的目光,施远却没有看她,而是平稳地开车:“我从未摘下过。”
君子怡只当听不见。
安静了很久以后,施远又似不经意道:“你什么时候和林叔平离婚?”
君子怡很平淡地说:“我不会和林叔平离婚。以及,护工把林叔平照顾得很好,他至少还能活三十年。”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施远沉静地靠在椅背上。他转头看着君子怡,睫毛低垂,神情克制而玩味:“照顾成二百斤的胖子,也叫照顾得好?”
君子怡笑眯眯地说:“能活着就是好。”她的面孔雪白,下巴尖尖,笑起来依旧甜美,好像一只残忍的猫。
施远终于抛开淡漠的面具。
他缓慢地抬起下巴,不再掩饰从权力倾轧中获得的高傲:“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君子怡顿了顿。
“来一支?”她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轻巧地塞在施远唇上。
施远降下车窗,点火。他的眼睛很亮,手也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因为兴奋。
君子怡把他的烟拽出来,轻轻叼着:“你明明就是个激进又狂妄的人,这淡漠的面具,戴得不累吗。”
施远注视着烟雾。良久,才轻轻笑出声,称赞道:“师姐,只有你配得上我。”
君子怡吸了口烟:“你们这些精英,都一个样,自以为掌握了权力,就能评价一切……无聊透了。”
施远伸手,克制地抚摸君子怡的面孔。
他哑声说:“老总裁那副样子——她就快死了。她死了,你要怎么办?我不会放任你继续踩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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