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晞很诚恳地说:“刘总,您误会我了,我是给您和张主任找条双赢的办法。”
刘野蛮指着关晞的酒杯说:“冲你这句话,我先干为敬,希望你给我个像样的理由。”他掀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晞也一饮而尽。她拿起酒,给三人满上,然后推心置腹道:“您的资金来源大多来自银行和保险,如果政府不想管您,或者看不见您,您随便做什么。”
刘野蛮“唔”了声。
关晞继续劝说:“刘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最近风头太大,万一政府跟您较真,问你一句,这个专款专用的钱,您搞投资是不是不合适,您怎么办?这事可大可小,小呢,就只是挪用资金;大呢,就是恶意骗贷非法集资。”
她很有技巧地停下。
刘野蛮沉吟半晌,抓起酒瓶,嘴对嘴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然后说:“关总,我是有诚意的。您熟悉规则玩法,请您给我指条明路。”
关晞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又是房地产寒冬,上面希望把卓秀变成国企,让天铁集团做大股东,您何苦跟上面对着干?不如韬光养晦,只攥着24%的股份,但不从贵成集团往卓秀董事会里塞人,要钱不要权,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刘野蛮安静很久。
他说:“这种和稀泥的风格,很明显啊。有人让你来劝我,对吧。”他指了指上面。
关晞笑着点头。
刘野蛮说:“那我知道了。”他顿了顿,又敏锐地问,“您的原话是,不从贵成集团往卓秀董事会塞人?”
关晞意味深长地说:“是的,刘总。”
刘野蛮哈哈笑了:“也就是说,我从卓秀里面拉拔人,总没问题吧?”
刘野蛮在卓秀集团里有一个好朋友。因为一家公司,他和她有了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有利益纠葛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关晞微笑着举起酒杯:“当然。我说过,您和张主任是双赢的。”
三人举杯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