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拉走,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抱着衣服和雪橇和姑娘们走进更衣室了。
等进了雪场,每个人都裹在滑雪服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陈家娴站在初级雪场里,身边围着三个那么业余又那么自信的女同事,四个人分享一吨热情洋溢的商业互吹后,深感此事容易,齐齐斗志昂扬地从雪坡上滚了下去,撞歪了栏杆。
滑过雪,潘乔木又请大家聚餐,开了四张桌子,热热闹闹吃喝到晚上8点。
韩方发微信给陈家娴:“我订了温泉酒店,等下散了场,我送你。晚上泡温泉啊。”
陈家娴回复:“好。”
过了一会,韩方接了个电话,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是是是,这个数据……怎么会打不开呢?对不住对不住,我明天重新发您……今天就要?”
隔着四张桌子,潘乔木的眼风似笑非笑地扫过来。
韩方涨红了面孔,打了不少电话,最后垂头丧气地找到潘乔木。潘乔木听了,不置可否:“没事,我帮你去说。”
韩方感激涕零:“谢谢乔木哥。”
潘乔木说:“你今晚必须把文件梳理好,发给对方。”
韩方急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韩方急匆匆离开,路上发微信给陈家娴:“你稍等片刻,可以去逛一逛,等下我忙完了,回来接你。”
……
陈家娴的微信响了。
潘乔木踩下油门,单手打方向盘,没有看陈家娴,很平静地问:“韩方说什么?”
陈家娴还没有能力做好表情管理,于是她的面孔浮现出“你怎么知道”的惊讶。她不自觉地看向潘乔木,又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
潘乔木说:“你最好告诉他你没空。”
傲慢地戳穿。
很好。
这很潘乔木。
车子缓缓驶入主路,陈家娴找回自己的声音,按熄手机:“哦。”
天气已经凉了,但潘乔木还是脱掉了外套,紧握方向盘的小臂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
他没有开车听歌的习惯,车里非常安静。
他迟迟沉默。
在等红灯的间隙,在沉默许久后,潘乔木终于开口:“我算着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陈家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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