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关系不正常,这两个机要秘书知道的情报可不少,他虽然没有参与到计划制定和实施中,但他人很自由啊,随时进出指挥部,想要传递情报出去,难吗?”
“不难嘛?参谋长,要不然你去试试,看看23师团在太阳岛上的驻军是不是都是傻子,别说基地了就是太阳岛,闲杂人等都不可能上的去,整个基地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我拿什么传递情报?难不成我头上长了天线,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把电报发出去?”
面对福冈的祸水东引,秦天直接怼了回去,他可不惯着这个家伙。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点不管是坂西还是福冈,其实心里都清楚,想要从基地将情报传出去,几乎不可能,那么多驻军杜绝了外来人员,加上龙机关的特务散落在四处充当暗哨,就更不可能了。
这一点从一开始,坂西就有很清晰的认知,泄密,一定是从指挥部的内部,而这个途径,只有使用电台才能做到。
“好了,福冈参谋长,龙一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也不必把不可能的事情都扯到他的头上,你还是乖乖的和我解释清楚吧,否则这三条加在一起,不用有更多的证据,你都必死无疑。”
被坂西这么一说,福冈缓缓收回视线,无奈的叹了好几口气:“前辈既然心里有谱,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也怀疑我,而且还有这么多问题指向我,我还能解释什么呢?就算你现在越权要枪毙我,我仍然会说自己是清白的,我对帝国无比忠诚,我的赤诚之心,日月可鉴,我更是问心无愧。”
福冈坚持不招,哪怕面对他的枪口,哪怕他在害怕,在忐忑,在焦虑,却依旧没有表现出心虚。
干了一辈子谍情工作的坂西有些茫然了,所有证据都指向福冈,其中固然有些逻辑不能自洽的地方,但证据就是证据,发生过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福冈再如何坦然,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可坂西又有一种直觉,福冈或许真的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指向他的证据逻辑链。
在坂西犹豫着该如何往下走的时候,忽然有人亲信跑进来在坂西的耳边耳语了好一会儿。
听着手下汇报的坂西表情异常严肃,那双犀利的眼神不停的在福冈和秦天的身上移动,已经摆烂的福冈置若罔闻好像并不在乎
秦天的表现看起来也十分淡然,但了解秦天的坂西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微动作,秦天似乎有些紧张。
听完手下的汇报,坂西自嘲的笑了笑,这种笑很怪异,甚至说有些扭曲,他看了一眼福冈,说道:“参谋长,你的事情先放一放,还请你配合接下来的调查,我会让人一直陪着你,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时间和我的好学生聊聊。”
福冈闻言,有些癫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很鄙夷的看向秦天,嘲讽道:“龙一君,这下该轮到你了,哈哈哈哈哈,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所有的问题,应该都出在你身上。”
坂西并未让福冈继续说胡话,而是命令手下将其带走看押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等福冈被押走,坂西让人将审讯用的桌椅掉了个方向,心平气和的说道:“龙一啊,这出戏才开场,我们先听完怎么样?”
略微有些小紧张的秦天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也放松下来,说了一声好,与坂西并排做到了一起,只不过两人之间相距了大概两米左右,而且有亲卫挡在中间。
在秦天的示意下,舞台上的表演继续,那些四散逃开躲着的乐师和戏子有些慌乱的开始表演,一开始各自都有些忐忑和不安,导致曲调、唱腔和动作都有些不对,发现秦天和坂西并没有在乎,台上的戏子才放松了一些,逐渐恢复到表演的状态之中。
两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戏,坂西突然说道:“刚刚得到了好几个消息,基地那边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渔夫,逼问之下,渔夫说出来了一条让人吃惊的消息,因为他就住在江边,晚上会去查看放在江边的陷阱渔网,前段时间,突然发现两道神秘的身影在江边和太阳岛之间趁着夜色来往两岸,至于这两道身影是谁,我们不知道,也许你会说和你无关,重点其实不在这里,而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指挥部的秘密只能通过电台往外传递,实际上我错了,事实上,情报也能从地面传递出去,或许其他人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你可以。”
秦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表示他赞同坂西的这个说法。
“第二个消息,因为松原大将的死,我安排我们在旁边的教堂里发现了一个地下室,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无需秦天开口,坂西自问自答的啧啧道:“真没想到,是一台最先进的德国大功率电台,先不说这个电台从哪儿来,我就想问一问你,让你负责哈尔滨谍情工作,这种大功率电台所耗费的电量以及强信号,你为什么没有调查出来?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调查出来?或者说,因为你的存在,特高课、保安局和宪兵队都直接忽略了这片区域,压根就没检查过?”
秦天苦笑不已,在松原大将座驾被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但是又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刚刚见那人给坂西低声汇报,稍微窥探了一下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好在唐宁已经转移,宪兵队的人只发现地下室和电台。
不等秦天说话,坂西又接着开口:“第三个消息,宪兵在搜查华旗商行的时候,发现了诸多采购明细,我知道你的华旗商行一直在做违禁品的生意,平时也没管,但你采购电台和武器,这是想做什么?”
坂西说完,直勾勾的看着秦天,其实这三件事,除了最后一条,前面两个只要秦天否认,坂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但是电台这件事,必须要秦天来做出一个解释才行。
此时的秦天一直保持沉默,舞台上的京戏还在正常演出,秦天现在的状态很平静,像是游离于京戏和坂西的质问之外。
见自己的学生保持缄默,坂西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玉尺俊走过来弯下腰附耳嘀咕了好几句,并且将一盒东西交给了坂西。
坂西侧过身,打开盒子一看,眼睛瞬间瞪成了鹅蛋,猛的回过头再去看秦天,秦天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坂西手里的这个盒子是从福冈的住处搜到的,藏的非常巧妙,要不是池上慎足够专业和细心,还不会发现盒子里的这两枚苏俄勋章,会藏在福冈茶桌上的茶叶罐里,被茶叶埋在了底部。
有了这两枚勋章,不管福冈怎么解释,他的身份都会被坐实,将前面的各项嫌疑叠加在一起,足以确定福冈就是苏俄潜伏间谍“战锤”的身份。
但坂西此时并没有任何举动,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可事实证据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这才是坂西有点懵逼的地方。
“那个电台的事,你怎么不解释?”
“那是苏杭做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您硬要强加在我的头上,我咋解释?”
“那你刚才紧张个什么?”
“我猜到您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的命都被您捏着了,能不紧张?”
想起刚刚那个带人想要杀掉自己和其他所有人的苏杭,秦天的说法似乎没有毛病,如果他主观意识上怀疑秦天,秦天确实没必要解释。
“电台的事情暂且不去说,我且问你,如果福冈参谋长是那个战锤,你会怎么想?”
“没什么好想的,他就是啊,基地里,还有谁比他更有嫌疑?反正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要不然,就只有松原大将和您自己了。”
坂西很有深意的瞥了秦天一眼,正要开口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坂西惊的突然起身循声而望,没几秒,就有士兵跑来回报。
“报告将军,福冈参谋长谎称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厕所,在前往厕所的途中夺枪逃跑,以北巡逻的宪兵当场击毙。”
“什么?福冈逃跑被击毙?”
坂西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和刚刚福冈表现出来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他如果真的不亏心,又怎么会选择夺枪逃跑?
即便池上慎找到了这两枚勋章,坂西也还在犹豫,但现在福冈的行为,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坐实了他就是苏俄间谍战锤的身份?
坂西有些愣神,直到看见宪兵将坂西的尸体抬过来,他才回到清醒状态,询问了当时所有人,得到的结果出奇的一致,的确是福冈自己的选择。
就算坂西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问题,但结果摆在这里,他还能说什么?
再看旁边的秦天,似乎对此并不惊讶,坂西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不觉得惊讶?”
秦天摊了下手:“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从您把他看押起来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
“你早就猜到了?”坂西有些不信。
“老师就没猜到吗?”秦天反问了一句。
坂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糊涂了,还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绪有些过于紊乱,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学生秦天,缓缓的重新坐下,似乎是受到了秦天言语的蛊惑,居然开始确定了福冈是战锤的真实身份。
接受了福冈是战锤这个事实,似乎逻辑一下就通了,坂西是讲证据链的人,就算直觉不对,他也只是保持怀疑态度。
总之,现在的福冈已经死了,而且坐实了战锤这个身份,证据链完整,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福冈是苏俄间谍战锤,那凤凰涅槃的雨花台又是谁?是你吗?天命!”
坂西突然来了这么句,云淡风轻的秦天浅笑几声,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说道:“所以,老师还是不信任我是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是李思在传国玉玺上刻下来的八个大字,而李思所在的朝代正式华夏大一统的秦朝,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句话应该是马未时用暗语给西北说明你的真实身份,所以那个代号天命的人,就应该是你吧。”
秦天吐了一口青烟,有些无语:“老师,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不能因为我叫秦天,您就把我的名字往这件事上硬凑,按照您这个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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