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事果然出现了,病重的老局长忽然晕倒,几人忙不迭地把他扶住,他已经不省人事,曲羽立即命令送回普渡抢救,大家手忙脚乱,二十分钟后才把老局长送到镇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医疗条件很简陋,更没有特别的药物。几位门诊医生和护士忙忙的只懂得输液、输氧,好不容易,曲羽才听说河对岸的卫生站有一位外地来此一年多的,名叫叶仲景的肝病专科医生,忙亲自去请。他急匆匆赶到卫生站,一眼就看到了挂着“肝病专科诊室”的牌子。他走进专科诊室,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两面陈旧的“医术高超”、“华佗在世”的锦旗,墙角一张简易的钢丝床,有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翘着二郎腿,正斜倚在半新不旧的桌旁看武侠小说《江湖恩仇录》。此人肥滚滚,脸上泛着油脂,污渍斑斑的白褂上满是褶皱,象是和衣而睡造成的。总之,“专科医生”给人一个脏的感觉。曲羽问:“你是专治肝病的叶大夫?”
“啊,是,是,就是。”
曲羽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仍不太相信,复问:“果真是?”
对方显然不高兴,把书一放,不屑地反问:“难道我是假冒的不成?”他猛地敲敲桌面的玻璃(玻璃下压着一块百十来字的文章)说:“本人从事肝病研究多年,曾在国内权威医学杂志上发表过数十篇精僻的,关于肝病治疗的论文,这就是其中之一。看,请看,看看吧!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曲羽低着看,文章的作者名果然和门牌上的“叶仲景”三个字相同。专科医生为进一步证明自己,继续说:“在这篇文章中,我就一针见血地指出:某些传染性肝病,受“两对半”的影响非常之大。你有肝病吧?”
曲羽不再听他分析,叫他马上去中心医院协助抢救病人。“专科医生”被曲羽的着急神态触动了,中止了表白,身不由已地带上药箱,跟他去中心医院。
众人还在抢救,“专科医生”排开众人,慢条丝理地替老局长把脉,半晌,他胸有成竹地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肝性昏迷,在国内一家权威的医学刊物上,我曾撰文指出,肝性昏迷是以昏迷不醒为主要特征的。看,这不就是吗?这正好验证了我的观点。”他观察了七八分钟,另一位女医生发现情况不妙,伸手去试试病人的心窝,忽然满脸紧张,曲羽急切地问:“怎么样,难道……?”
“也许不行了。”女医生说,很紧张地后退了一步。曲羽试试病人的鼻孔,早已没有了气息。
“不行了?也许是,我刚才说过,我早看出来了,你们应该作好这样的思想准备。因为,在北京一家著名的医刊上,我也著文说过,肝昏迷有时要引起死亡的。”“专科医生”还在唠叨。曲羽气得对着他大吼一声:“滚!”,“专科医生”忽然满脸尴尬地望望曲羽,低声叽咕了两句什么,悻悻地起身离去。
老局长去世了,是为普渡矿山开发的事而去世的,因为这个原因,普渡少不得花些精神,陪上一时间。白石坡开发尚未起动,就平空惹来一场晦事,曲羽感到好气。他对老局长的敬意也被晦事给抵消了。一连几天,他甚至没心情给穆瑜打电话。在派人协助市建设局把老局长的后事处理完后,他不由分说把气使到卫生站。在办公室里,他给卫生站站长打去电话质问:“你卫生站那‘专科医生’是怎么回事?”
站长听着怒气冲冲的乡长声音嗫嗫嘘嘘地回答:“他,可能是……噢,他是去年挂靠在……卫生站的,一开始,我就高度怀疑他的行医资格……为此,我们一直密切地……关注……注视着他的行为,从未间断。我们想,如果……收集到有力的,证明他不适合从医的证据,我们将会把他驱逐……”
“驱逐?驱逐了吗?立即给我撵走。”
“……我们经过长期的观察,终于得出……经得起科学检验的可靠结论,他是个骗子……于是,在昨天,我们果断地决定,把他驱逐出了卫生站。我们决不让这种庸医危害普渡人民的生命安全……”站长还想啰嗦下去。
“岂有此理!”曲羽摔下话筒,更加生气。
老局长一死,销售的事不得不再找继任局长联系,曲羽只得再去建设局。所幸新任局长已知晓此事,他已看守已故局长家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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