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和比利开着他们的‘治安官坐骑’一辆有些老旧的奔驰ml350,从小型机场往回走。
十几分钟前,30天内最后一班飞机载着回乡和度假的旅人消失在日光只剩下一线的天际,机场已经挂牌停飞,工作人员在关闭了最后一组设备后,纷纷驾车回家享受假期生活。
林奇和比利的工作却远没有结束。暴风雪来临之前,他们还有两个站点要去巡视,一个是卫星通讯站,一个供暖站。
“极夜准备怎么过?”开车的林奇问留着落腮胡的比利。
“啤酒、烤肉、电视、sex!不过今晚得去斑那里吃一顿,桑德拉带着尼克在寡妇妮娜家坐客,等我们忙完,早过了吃饭的点。”比利望着车窗外漂浮于地面的迷蒙‘白雾’,那是被风吹飞的碎雪,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寒气逼人。“看来今年的极夜会比往年寒冷一些!”他说。
林奇笑,“所以,乔什那边的供暖锅炉应该多出些力,还有,为了保证你的电视不至于看着看着画面定格,古斯那边也是一定要关照的。先去哪儿?”
“卫星站吧!我们巴罗镇的人,已习惯了寒冷,但寂寞却始终不习惯。”比利从上衣口袋摸出扁扁的小铁壶,拧开盖饮了一口龙舌兰酒。
“如你所愿!”林奇笑着一打方向盘,ml350从岔道拐上一条坡路。
卫星站,在巴罗镇外惟一的一座小山上,不是很高,却也可以站在山顶俯瞰遍巴罗镇全景。本来站里是有4个人的,极夜来临,休假的休假、回家的回家,现在只有胖子古斯当值,他的临时住所也在那,至于家,远在数百英里之外的育空堡。
等林奇和比利驾车到了卫星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远的就看见卫星站没有一点灯光,矗立在风雪弥漫的山头上,如同一座被冰封多年的荒宅。
停下车,借着车灯的光芒,林奇和比利都看到卫星站的栅门是虚掩的,里边的房门更是完全大敞,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出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下了车,林奇和比利举着佩枪,另一手持着手电,一边接近,一边喊:“古斯!古斯!你在吗?”
回应的只有风雪之声。
“比利,你去周围看看!”林奇招呼一声同伴,用脚推开铁栅门,握枪的手推开了保险,电筒用另一只手托于枪下,小心翼翼的向房间走去。比利则沿着卫星站的外围展开搜查。
滋滋……房间内的通讯设备明显是被人为捣毁的,冒着蓝色的火花和阵阵黑烟,地板上有凌乱的雪迹脚印,看起来离去时间并不长,因为屋内余温尚存,而雪印一直延伸到内屋,都少有融化的。
再向内,是古斯休息的房间,里边一片狼籍,林奇毫不怀疑这里曾发生过扭打撕扯,一面墙上,林奇发现了还未完全凝结的血迹,刚想进一步查看,就听到外边传来比利嘶哑的惨叫,啊……
林奇迅速冲出房间,一边四下扫视,一边大喊:“比利,比利!”
“我在这儿!”比利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一下子扑在了铁栅上,大口的喘着气,一张脸白的没了血色。
“shit!快被你吓死了!发生了什么事?”林奇迅速从栅栏门绕出来,垂下枪口问。
比利使劲咽着唾液,用持枪的手,指着不远处风雪迷蒙的黑暗,“古斯,是古斯……”
林奇紧跑几步,果然看到了古斯,一根铁杆子上,挑着古斯的人头,脸上的表情惊恐而狰狞,颈上的伤不似切痕,倒向是被什么动物啃断的,血肉翻卷,筋骨隐现。地上的鲜血并不多,附近也没有尸身,到是找到一条带血的拖痕,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断崖,林奇顺着拖痕跑到断崖边,用手电照了照,除了风雪、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fuck!”林奇恨恨的骂。
呜……风雪中,传来有几分象狼嘶嚎的鸣响,又似乎只是风在呜咽。
“似乎有什么危险在接近!”比利紧握着枪,另一手中的电筒乱晃,但什么都找不到。
林奇神色凝重的四下望了望,听了听,拍了下老友肩膀,催促道:“走,比利!我们先回镇!”
两人快步往回奔,上车,轰油门,打方向盘,ml350象匹脱缰的野马在雪地中打个旋,顺着山路向山下冲去。就在他们走后不足一分钟,卫星站的天线锅后面,几个人性身影出现,一道道油绿的目光一直盯着车远去……
“这个命案不简单,不是一个人干的。通讯站被破坏了,我们跟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汽车在雪路上颠簸着,车内林奇紧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分析道:“等会儿,你沿街通知,让所有人都回到屋子里,关紧门窗,将猎枪准备到伸手能及的地方,那些没有家的就让他们去附近的旅馆或酒吧。我去找吉克,巴罗镇的警力只剩下我们5个,还有两个是文职,我们需要增援。”
“可你看看现在的天气,直升机能飞吗?”比利说。
“那你说怎么办?驾车在连道路都看不清的暴风雪之夜,行驶两百多英里?也只能在暴风雪还没有完全降临前,赌一赌了。我的预感很不好,就冲他们破坏卫星站的目的,这事远远没有结束。”林奇声急色厉的说。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你这个疯子!”比利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在两个治安官为巴罗镇十年不遇的杀人事件烦恼的时候,枭正在巴罗镇最大的餐馆――夜餐店享用色泽金黄的烤海鱼,饮着产自德国的莱茵白葡萄酒。陪枭一起就餐的是布鲁斯,不过布鲁斯现在胃口不太好,这个很正常,换谁被一脚踢到伏在地上十几分钟爬不起来,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分钟,就恢复如初。
就在半个多小时以前,英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所面临的境况告诉了枭。枭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幸灾乐祸,因为他意识到,即使抛开那把悬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的处境仍然是窘困而危险的。要知道,他和英分摊控制身体的时间,并不是单单因为他喜欢夜晚,英喜欢白昼。一个重要的因素不能不在提到,那就是英和枭,单独一个,还没有能力完全支撑这个身体。这也是英和枭退后决斗时间的原因。
极夜确实可以让枭在时间分配上占尽便宜,但他仍必须分给英操控身体的时间,他需要休息,这种休息不是睡一觉那么简单,而是全力接收由燃产生的灵魂能量,并将其吸收,这就仿佛是另一种模式的进食。
现在的问题是,夜晚对于英的影响非常大,尤其是这种永夜,枭不知道,英单靠燃产生的灵魂能量存活,能不能熬过30天。见不到太阳,对英来说,就好比光吃饭不喝水,或光喝水不吃饭一样。由于枭和英的灵魂的不完全,以及曾经消耗剧烈,所以,没有相对能量的滋润,两人会弱化、枯萎,、直至死亡。
英如果早早的完蛋了,则意味着枭需要独撑身体,意味着他没有时间去吸收燃产生的灵魂力量,那样,他也得死。这是种很离奇,也非常难以形容的现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枭当然很生气,除了气英的愚蠢,也气那些幕后主使者。如果不是枭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应付核弹的威胁,早在掌控身体的一瞬,就把布鲁斯干掉了。不过,枭还是小小的惩罚了下布鲁斯,以作为他因对英撒谎、而要付出的代价的一部分利息。
布鲁斯到现在还未从五脏移位般的痉挛痛楚中解脱出来,他一手托着腮,一手用餐刀缓慢的切割着餐盘中的牛排,汗珠从额前不断渗出,然后流淌,一脸的痛苦。
布鲁斯没胃口,但枭让他吃,他选择了顺从,并且尽量在人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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